话音落,他已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青丘之内飞去了。
大营帐内,墨均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副喜乐融融,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嘴角轻扬着奸佞的弧度!手中精光闪过,一块与交付在墨先生手中相差无几的鹰羽石现与了手中,唯有的不同的便是那内处的那根羽儿之上却是散发着妖气的。
好一手感情牌,墨均耍的是沙天琼对他的信任。沙天琼无妻无子,自小便疼爱墨均和墨匀儿。他有一大嗜好就是爱喝酒,小时候就有那么一次匀儿偷偷给他买来了酒误了沙天琼的事儿,故此那次匀儿也被墨阿娇狠狠的给教训了一顿。关在了小黑屋里三天三夜,可把沙天琼内疚坏了。
知道这一切的墨均,此时又故技重施。此时真就应了那句话“青丘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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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黑狐们藏匿在了居民区的各处小巷子中,墨七墨八带着五花大绑的红夕来到了红老家的门前。
小丫头的嘴依旧被堵着。房间内亮着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得到那个苍老的背影正在写着一些东西,面露愁容。
敲了门,红老急匆匆的便去看门。首先看到却不是自己的孙女,而是墨八和墨七这两个壮年。
红老失望的叹了口气,询问道:“夜已深了,你们这是有事问老夫?”
墨八浅浅一笑,向身侧挪开了一步,红老的眼框瞬间噙上了眼泪。他欲要一把将五花大绑同样噙着眼泪的孙女抢回来,但只可以却被墨七拦下了。
红老怒目一瞪,怒道:“这是何意!?”
墨八浅笑,指了指房间内说道:“红老,不妨进屋说?”
红老顾忌自己的孙女故此挪了一步让他们进来。
进来后,墨八说道:“放心吧红老,这次我们是来送还您孙女的。但是我们也想您放了墨先生。”
红老眉头一皱,见自己的孙女一个劲儿的摇头,他问道:“小夕,他们可曾伤你?!”
小丫“嗯嗯啊”的摇着头说着不成话的话,红老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若是老夫不放,你们是不是就敢伤害我的孙女?!”
墨八浅笑道:“红老您最为识时务者,我们要举事了。像你们之前一样,只是我们要比你们做的准备要更充足一些。难道红老不希望我们举事成功吗?”
红老轻哼了一声:“火狐举事是为了青丘的安宁,老夫眼拙看错了自己的眼光,那少年狐帝远远不是老夫先前那般的猜想。他其实能够做一个好的狐帝,我们放弃了,你们难道还要去打乱如今这份难得的安宁么?”
墨八摇头,坚定道:“我们不是为了青丘的安宁,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的。我们的理念不同,故此我们也要比你们那次举事要强的多。毕竟我们是背水一战,不能不成。”
红老摇头劝道:“别傻了孩子,你们只能徒增民怨,今日的示威游街早已让你们昨日的那番浴血奋战的光荣丢失殆尽了。民怨极深,哪怕你们真的推翻了白狐,你们就天真的以为青丘的子民能服你们?!抱薪救火,走错了路啊。就此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墨八断然摇头道:“星星之火即将燎原,福荫落地明日可期。若红老识趣,今夜便不要再出去了。您放了墨先生,我们归还你的孙女,这个买卖您不亏。”
红老笑道:“你们太天真了。我已完全的归顺了狐帝,归顺了狐帝亲王。我们红家都不做孬种,更何况狐帝亲王已封了我国老一职暂未公布。鞠躬尽瘁是做臣子应该做的事。我也已经答应了狐帝亲王为青丘重写律法,你们快些回头吧。青丘的安宁也指日可待。”
墨八轻哼了一声:“您就甘愿做白狐的走狗?!”
红老肃然摇了摇头:“不是走狗,而是忠犬!你们年轻气盛,青丘的祖制你们知道个屁?青丘狐族六脉若不是受到了白狐的庇护,如今还会有我们在这样一处天乐之地闹着要造反?
青丘狐族的领头人,无论是唤做狐王也好,狐帝也好。一个称呼罢了,得不到众人的敬仰。唯一能得到万民拥戴的,是领头人的恩惠与担当。无论青丘是不是历代白狐为王,单说那份恩泽,我们还真不能同意其他狐种夺位。先前我等举事是为了让狐帝之位退给纯种白狐敦厚老实的白山,可不是我们取而代之!
年轻人,回头吧。不然你们会后悔的。这不是在于白狐为敌,而是在于青丘狐族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