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双手随即被对方握住,少女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便听到罗肆至忽然轻柔下来说,“方才说的那些,为夫都认。还请夫人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为夫再犯。”
嗯?凌若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再犯?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后要继续欺瞒我?”
罗肆至点点头,握着凌若的双手放在嘴边,帮她吹着热气。然而从他口中吹出的气寒能刺骨,少女的双手登时就被罩上一层白霜。
“……”知错不改,再错再犯说的便是罗肆至了。刚才的满腔怒气被无奈取代。
凌若将双手抽了回去,严肃的看着这个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眼前这张脸,正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盼望着的容颜。可是有的事情,纵使她再喜欢,也不能接受。
比如有妇之夫。
“所以,在你的隐瞒之中,是否包含……婚事?”
但见黑衣男子怔在原地,神色未变,却能看到峰眉微抖。
她知道,这件事问到了点。总拖着终归是不合适的,不管有多么不想面对。
片晌,罗肆至点了头。
“原来是真的……”
凌若的心犹如坠下万丈深渊,摔得粉碎。
“你如何知晓?”
从罗肆至的语气中,竟然听出了一分……不好意思?
少女笑的凄凉,“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你让罗一转告?”
多说无益,既然板上钉钉,也不必挣扎。
她不懂爱,但是却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凌若不是“千脚蜈蚣”,对谁都横插一脚。她的心不大,只能装下一个。她的心眼也不大,不允许对方除她之外还有别人。
何况,盖世女侠怎可做坏人姻缘之事。
少女笑了,笑得满目悲怆。
“成亲时,我就不去了。祝你……”顿了一下,又是凄清一笑,“算了,还是不祝了,我说不出口。”
看到凌若这副模样,罗肆至欲言又止。
过了许久,才问出一句,“罗一都对你说了什么?还是我的父母对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还重要吗?”
少女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用手抹干余泪,故作轻松道,“这里也太冷了,才多一会眼睛就又结了冰。怪只能怪本姑娘睫毛生的太长。”
于是大方的掐指拈决,周身寒气消退,落雪被弹飞。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领着猫儿吃些东西。对了,那个破院子我还是要住的,你可别和我抢。”
说着,便背过身去朝着他摆摆手,准备离去。
“夫人且慢。”
凌若配合的停住脚步,“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
“现在不是争论称谓的时候,你记住楼门县的东西,不要吃。”
“还有别的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等……如果,继续调查地脉异动,可以找楼门县族长,还有一个叫巫索的猎户。”
“好,多谢。”
说罢,少女迈开脚步,毅然决然的离去,直到彻底消失在黑衣男子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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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楼门县村口的某处角落中,藏着硕大的三只鸟人,他们躲得小心翼翼,躲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