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黑衣男子冷冷的应了声。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缠。何况等凌若解开乌金扇的消息来到魔域后,总有机会说明的。
“你可知晓何为幻象?”
听到罗肆至忽如其来的问题,冀北阳觉得诡异。从他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到“询问”的意思,更像是已经知晓答案,现在是在考验自己。
如若真是这样,冀北阳就更疑惑了。此人在他面前向来惜字如金,能少说绝不多说,能不说绝不说。
“知道,也不知道。”
“你这算什么回答,认真想,再说。”
“没开玩笑。”冀北阳一脸正色,“知道,是因为师父与我讲过。不知道,则是因为没有亲自经历过。”
所谓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个解释合理,罗肆至可以接受。
“好,既然知晓,也省得我浪费口舌。”罗肆至正欲做出扇风动作,才想起将乌金扇留给了凌若。便因此作罢。
“据我猜测,那日在酒肆碰到的闹事酒鬼,应该根本不存在。而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出自精通制造假象之人的手笔。”
“目的是啥啊!”冀北阳听得都嫌麻烦,“什么歪歪绕绕的东西,又是换地方又是找一群人来演戏的,图啥呢?”
这个问题罗肆至也想知道,但见隐藏在树杈暗处的黑衣男子扯着嗓子懒懒的说回道,“我若是知道,还用找你吗?”
“兄弟,你这么说也太不够意思!”随便抱怨一句后,冀北阳重回正题,“不管咋说,我总觉得那日劝架的人藏这些秘密。”
“制造幻象的人,可以称他为巫者。只是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这一系真的存在,或者说藏在何处。”说完,立刻反问道,“还记得昨夜凌若说的异象?”
闻声,冀北阳点点头,随即忽然紧张,连忙解释道,“那晚,我是真看不到,绝不是装的。”
罗肆至没搭理这茬,继续说,“不管是酒鬼还是异象,我怀疑凌若已经被对方盯上了,然而我却连保护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行了兄弟,有空快查查那个什么巫者的目的是啥,别在这哀怨了。再说了,兴许过不了多久,你俩就又和好了。到时候你又得扯着高徒小丫头来我这说风凉话。”
男人之间的交情是靠互相骂来增进的,骂得骂到点上,还不能口无遮拦。罗肆至知道冀北阳在用他的方式宽慰自己。可是俩大男人聊这玩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罗肆至点点头,坦然接受对方好意,难得好语气的回了句,“我知道。”
“酒鬼如果是假象,那日的其他人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嗯,所见略同。依我看,应该先从劝架那个人查起。”
闻声,罗肆至点头表示认同。除却担忧凌若的安慰,如今这样兵分三路也是好事。
“这事交给你,我去继续追查巫者下落。”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化为一团烟雾消失在松林之中。
“哈~啊~~~”,冀北阳靠在枝杈上打了个哈欠,“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害我连个觉都睡不得。”
眼看时辰还早,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靠着,有些埋怨的嘟囔着,“两口子吵架非要牵连我,不管如何先打个盹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