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妇人走到里屋,拿出了几封信件。
“吟儿,今日你凌若姐姐也有寄信给你。”
“哦?!”少女开心的从座椅跳起,立马跑到灶台,雀跃着问道,“姐姐说什么?”
“别急别急!”
乳母摸着周霜吟的头,抽出其中一封信朗读给她听。
“姐姐说北面有像扇子一样的黄色树叶?”
仿着折扇的大小,周霜吟用手比划了几下,“这么大?”
来到海宁县后,倒是在屋子后头见过又长又宽的芭蕉叶,还举着荷叶当过伞,可是像扇子一样的叶子,听起来很是稀罕。
“也不知道凌若姐姐何时回海宁啊?”
小丫头流露出一抹与年纪不符的哀愁。
“快了,吟儿莫急,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凌若姐姐了。”
说着,乳母将刚做好的糯米桂花糕夹起一块放在小丫头口中,“怎么样,好不好吃?”
“嘿嘿~好吃!吟儿最爱吃乳母做的饭啦!”
“那就好。”
—————
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现在却突然暴风雨。
红衣少女双手抱怀站在雨花峰顶。
“轰隆隆——”
“哗哗哗——哗哗哗——”
不多时,一片雨云飘过头顶,阵风狂做,雨滴连成细线,从空中斜斜的、一条一条的坠下来。
不知为何,凌若似乎很喜欢雨。
尤其是人在茶轩,坐在二层窗前,举着一杯热茶细细听雨。
不同于南方水乡的雨,北方的雨来得急,下的恣意。
少女也不急着躲进道观,而是这样站着,迎接风,迎接雨。在峰顶,看着绵密的细线犹如万千箭羽。
只是,那人又怎会看着她淋雨。
颤动的长睫上粘了一颗雨滴,抬眼时便发现头上一把油纸伞。
少女轻笑出声。
“怎么?”
罗肆至有些不解。
“哧!”如此一问,少女更觉想笑,急忙捂住嘴不敢笑得太大声。
面对凌若,他从来无法生气,尤其是现在这副样子。
罗肆至也不再理会,举着伞站在身侧,转身望向前方。
忽然觉得不被人天天喊打,与心上人这么站着,很好。
“你……”
“我们……”
两人同时张口。
“你先说!”
“你先说!”
……
“夫人先请。”
“也没什么啦……你刚才问我为何笑?”
“嗯。”
“啊哈,因为一从来都是一身黑,黑衣,黑帽,我以为雨伞也是黑色,却没想到是一把油纸伞,上面是红石榴花。”
或许这就是反差有些大,凌若在心中想着。
“嗯。”
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少女才想起刚才他也要说些什么来着,“那,师侄刚才打算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他本想说这句话,可是如今二人不正好好的在一起吗?
黑衣男子摇摇头,“没什么,好好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