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不不不这种事还是算了吧。自从确定能听到鱼说话后,她再也无法直视盘中的鱼肉。
虽然并非每条鱼都有灵能与人言,可是——
连着几日都在去过王府后,与教渔先生来到南郊溪旁垂钓,不过她都是在一旁看着。
“怕抓不上来被你笑话。”
她随口胡诌一个理由,说完心虚的站起来跑到另一边拔草。
“不会”,教渔先生一口否定。
以教渔先生的性格怎么可能不与她拌嘴?听到这绝对的语气,凌若恍惚的以为眼前这个人不是教渔先生,而是被别人冒充的。
“毕竟亲手教的,再烂也不会说出来。”教渔先生补充道。
……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突然转性,凌若在心中感慨着。
丛中摘了一把嫩草放到怀间,“来小兔兔,吃草啦。”
眼下这个画面非常奇怪,若将手中嫩草换做婴孩,抱在怀中或许还像个年少妇人在哄小孩。可现在,白衣少女抓着一把草往怀里塞,而且胸前鼓鼓囊囊,还有东西在动。若这场面给常人看去,怕是早就崩溃了。
“我说”,教渔先生放下手中钓竿,转向少女的方向道,“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放这个兔精?”
“你别老这么叫它,它不是兔精。”
无言,她的关注重点怎么总和正常人不一样。
“主人,我不想吃草了……”
“你看看,人家都嫌弃你了。”教渔先生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一个兔子不吃草还想吃什么?”凌若硬是将一把草塞进兔子口中,“来,张口,啊。”
小兔头扭到一边,从怀中挣脱后跃至地面,“嘭”的一声又化成猫形,“主人,我想吃鱼……”
嚯,还挑食呢。
凌若眯着眼睛看向眼前这只“猫”,收留它是不假,只要不为乱人间,跟在身边好好修炼便是,反正还有个小东西陪着自己,很好。
她发现气场这东西是彼此吸引且互相传染的,比如她吧,身世是个谜。好巧不巧的遇见了个教渔先生,也是神秘兮兮。现在倒好,对收留的这个小东西也是一无所知。
也罢,知晓一切未必是好事。
凌若弯下身子,双手将“猫咪”抱到教渔先生旁边,撇嘴道“想吃鱼,找他。”
教渔先生慵懒的抓着钓竿,似乎全然不在意是否有鱼上钩,悠然自得。
然而身旁硕大绿叶上已经摆满战利品。
刚被凌若放在地上的“猫”吞咽口水,雪白的小爪向前迈也不是,退也不是。在食物面前它更想保命。
小东西根本不敢踱步上前把鱼叼走,而是试探性的喵了一声。
“你主人都允许了,想吃,就来吃啊。”黑衣男子头也不回,如尊大佛坐在原地分毫未动。说话,亦是听不出波澜。可是小东西听后魂儿吓没了。
“喵!”它嗖的一下跑回凌若跟前,又变回兔子的模样。
太可怕了喵!不,太可怕了吱!还是吃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