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好好想想。这里的情况后面知道了吗?”赵竹仁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
“通讯重新建立了,先前大家都不敢在六月下用手机。赵老哥,估计院长大人在等着你打电话呢。”石建泓拍了拍赵竹仁的肩头,表示了同情。
虽说这次行动没有总指挥,他们三个院长要说负责任都是一样的,可赵竹仁是时信德的弟子,肯定是挨骂最惨的一个。
代师兄,亲师兄,您可千万给力一点,多帮我找找客观原因,说点好话啊!
“各院院长也在线上,都有伤亡,我到现在也不敢去讲话。让老耿在那边帮我先顶着。”文弋也开口道,这种事儿,他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副院长给卖了出去。
“都不仗义!”赵竹仁笑着骂了一句。
很明显,这二位是等着他去扛雷,而这雷比天雷还不好扛。
赵竹仁叹了口气,将隔音阵法解除,道:“走吧,去挨骂。”
说完,向后面走去。只是在路过王曦时,又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得王曦心里毛。
“你的洗手衣呢?挂空挡吗?”赵竹仁随口问了一句,也没等王曦回话就离开了。
王曦苦不堪言,刚才薛主任就因为自己和嬴莹师姐这打扮说了自己一通了,现在看王曦的眼神就像看坏人一样,现在师傅又来······
王曦立刻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竹仁后面,石建泓和文弋看了他一眼,也没赶他。
“师傅,衣服刚才被天雷给劈没了。”王曦解释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自己又不是变态。
“你被雷劈了?”赵竹仁停下脚步,又看了看他。
也没现多大的伤势啊。
赵竹仁准备详细问问,可石建泓和文弋立刻就现了他的意图,想拖延时间,于是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把他给抬走了。
石建泓还道:“小朋友不许跟过来了,院长开会!”
王曦目瞪口呆地看着生在面前的一幕,有种荒诞不羁的感觉。
在召开会议前,赵竹仁要求单独和时信德通话。他本想告诉下师傅自己的猜测,可没想到时信德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这次会议仅列席十人,里院十院院长。
既然赵竹仁来顶雷,那么石建泓和文弋就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二人先后将这边的情况又详细说了一遍。
说的都是实情,不偏不倚,没有任何推卸责任的意思。
等他们说完,大家就都沉默了。
在场的都是院长,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事儿谁遇上谁倒霉。
里院官僚气息又不重,不是说这种事情必须找个人来负责。但该总结的还是要总结,里院又不傻,总得知道自己都吃亏在什么地方,是怎么被耍的吧。
这次行动由三院七院九院主导,可事前都是报备了各个分院的,既然没有谁提出不妥,那么现在也不会有人来当事后诸葛亮。
只是现在每家都有伤亡,赵竹仁他们三个肯定还是要说说话的。
最后,还是时信德抢先开口道:“这次的事情,责任在我。不怪他们三个,事情的经过各位院长也听说了,你们也可以找自家下面的人核实。从战术层面上来看,他们并没有犯太大的错,哪怕最后全体突入梁淄市在当时看来也是情理之中。换在平时,斩杀和俘虏了那么多巫,这功劳有多大,各位自己心中应该都有数。”
时信德三言两语就把基调给定了下来,虽说里一院院长也和其余各位院长一样平级,但大家自内心的那种尊重和敬畏使各位院长不自觉地就把时信德当成了主心骨。
里八院院长王素素比较关心自己的老公,道:“刘年呢?到现在我还联系不上他。”
王素素是十位院长中仅有的两名女性院长之一,她对自己那个爱打麻将的副院长老公是又气又爱。
虽说先前就知道了这次阵亡的最高级别就是一位已过了副主任医师考试但却没聘的高年资主治,但没听到刘年的声音,她就是不放心。
“八院长,刚才听下面的人说,刘院长在带着几名伤员匆匆往回赶。”石建泓道。
王素素点点头,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