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佟玉清和陆贞娘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说也奇怪,就在仇兰英她们“了了,了了了”的歌唱下,十一个野人都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野人首领睁眼一看,似乎吃了一惊,看了一眼高升起的太阳,挺身跳了起来,立即望着江玉帆咭哩哇啦的说了几句话!
仇兰英等人已停止了歌唱立即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他说要我们大家不要耽心,落日前我们仍可赶到宫都!”
江玉帆一听,自然高兴,立即向着野人首领笑了笑表示满意。
就这说话之间的工夫,其余十名野人已捡起地上的弓箭长矛,当先向前奔去。
江玉帆仍把仇兰英留在身边,大家依序跟在野人首领之后。
一经上路,大家才发觉这些不会轻功的野人,身手之矫健,绝不输于“独臂虎”和“黑煞神”。
只见他们在崎岖的山地上,飞腾跳跃,纵驰如飞,虽然险峻,却奔驰如履平地。
江玉帆等人看了,这才深信仇兰英在第一次见面时言之不虚,因而对野人的身手,无不暗自佩服。
由于白天赶路,地势可见,虽然十一个野人身手敏捷,几个“仙霞宫”的背剑少女仍觉得轻松易行。
这天天气特别晴朗,加之山风徐吹,大家行来,毫不觉得疲累。
果然,红日尚未落山,前面的野人首领已回头望着江玉帆,神情兴奋的指着远处的一片连环崎峰,咭哩哇啦的讲了一阵。
仇兰英一听立即兴奋的道“盟主,他说前面的崎峰下就是宫都了!”
江玉帆听得神情一振,不由凝目望去,只见那几座连环崎峰下,云气蒙蒙中,似有一座广大的城池。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也不由兴奋的道“不错,那里果然是宫都!”
这时,陆佟韩朱阮五女也看见了那座广大城池,只是由于红日西坠,峰下暮色已起,所以看来朦朦胧胧,看不十分清楚。
由于发现了宫都,大家都精神抖擞,加速飞驰。
随着距离的拉近,俱都看清了这个苗疆女王临朝执政的宫都全貌。
宫都的城墙均由巨石砌成,城门不算宽大,门上以巨木搭建的门楼,看来和中原三等的小县城有些近似。
城墙上有箭垛,由于不时有寒光闪烁,显然有持长矛的野人在墙上巡逻。
城门楼上的高高旗杆上,悬着一方淡黄色的长形大旗,大旗的下面尚有一串五只红色大灯笼,由于城内暮色已浓,五个大红灯笼已都亮起来。
城门下的吊桥已高高升起,显然城门已经紧闭,而城的四周,想必有一道大河防护着城池。
距离愈来愈近,城上的情形也愈来愈看得清楚。
只见城上的野人警卫,一律手持雪亮长矛,有的手控金色长矛,头上戴着尖尖的铜盔,额前有一只红缨,穿的是黑色露臂铁甲,穿的是六叶铁片短裙,个个雄纠纠的在城墙上走动。
大家看罢,这才觉得女王宫都的警卫,毕竟与其他野人不同,文化、生活,想必也大有进步。
就在大家一面打量一面前进中,城楼上突然响起一声隐约可闻的暴喝,接着一支火苗熊熊的火箭,挟着“嗤嗤”响声,划空射来。
前面引导的十一个野人一见,立即刹住身势,并将双手高高的举起来。
江玉帆等人也急忙停身止步,彼此对了一个眼神示意大家小心。
前面引导的野人首领,立即回头望着江玉帆说了几句话。
也就在他话声甫落的同时,那支火箭,已“沙”的一声射落在前面的数丈以外仇兰英立即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他要我们在此等待,千万不要随便向前进,现在由他前去连络叫开城门。”
说话之间,那个野人首领,已趁火箭火苗未熄,一个箭步纵了过去,顺手将火箭拔起来。
火箭一经拔起,火苗再度熊熊的燃起来。
只见捡起火箭的野人首领,就用手中的火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摆动起来,似是在向城墙的警卫打记号。
摆动完毕,城墙上的那支火把,也上下左右的摆了几下,似是对野人首领的回答。
仇兰英赶紧翻译道“盟主,城上的警卫要他率领着的十个部属先过去!”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噢”了一声,但仍没忘了向着野人首领拱手说了声“请”。
野人首领一看,立即向着十个野人一挥手,高举着火箭,大步向城门前走去。
这时,红日尽没,光线已完全暗下来,城墙上的情形和动静,业已无法看得清楚。
大步走向城门前的十一个野人,由于手中高举着一支火箭,尚能看到他们晃动的头部影子。
江玉帆这时神情激动,想到莎莎师姊和两位师妹就在城池内,不知道她们肯不肯接见,会不会出迎?
陆佟韩朱阮五女和“一尘”“风雷拐”几人当然了解江玉帆这时的心情,但却都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安慰他宽心。
阮嫒玲首先忍不住忧虑的道“这若是女王不准我们进去,该怎么办?”
佟玉清虽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总是尽量宽慰玉弟弟的心,至少先使江玉帆不要太早焦虑。
这时一听,立即宽慰的道“不会,女王乃是苗疆一邦之主,我们乃献剑而来的贵宾,她一定会降旨召见。”
话声甫落,朱擎珠已冷冷的道“只怕的是咱们那位公王师姐,从中阻挠,暗下王旨,让咱们留下‘三光剑’转回‘仙霞宫’去!”
陆贞娘和韩筱莉,以及“风雷拐”和“一尘”道人,俱都听得心头一沉,没有敢参加言语,因为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佟玉清的想法又自不同,她认为陆丽莎莎虽不好意思与她们姊妹五人照面,但陆丽莎莎的内心却渴望一见玉弟弟。
不过,果真碍于国法风俗,她私下里派人暗中阻止,根本不让女王得知,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为了让江玉帆在心理上先有个准备,是以,故意以迟疑的口吻道“我想莎莎师姊不会那么做,除非我们的前来与他们的国法风俗相抵触!”
话声甫落,江玉帆立即有些生气的道“我们是来归还他们的国宝‘三光剑’,礼应视为上宾……”
朱擎珠立即道“女王根本不知道,怎么个将你视为上宾?”
佟玉清见朱擎珠也领略到了这一点,只得故意宽慰的道“我想即使莎莎师姊不准禀奏女王知道,也会派一位宫中大臣前来接剑……”
话未说完,江玉帆业已哼了一声,倔强的道“若不见到女王我就决不交出‘三光剑’!”
“风雷拐”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道“盟主,咱们总得再想一个万全之策,就是咱们预先计划的腹案,这时有了差池,恐怕实行起来也多有不便了!”
一句话提醒了江玉帆,不由焦急的道“是呀,在我们的想像中,宫都是位于丛林中的散乱部落,进入四通八达……”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断然道“现在不是先为此着急的时候,现在是先求如何能够进入城内,至于见不见得到女王,那都是次要的问题,如果不准进城,你就是有了千般妙计,也无用武之地!”
大家一听,深觉有理,不少人称了声“是”。
江玉帆自然也知道爱妻说的是事实,准都不准进去,隔着城墙能使什么妙计?因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阮嫒玲看着玉哥哥发愁,心裹难过,不由幽幽的道“如果他们不让我们进去,小妹就去要求,让莎莎师妹准小妹一个人进去!”
江玉帆一听,立即怒声道“她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要进去,我不相信这一道小小的城墙能挡得住我!”
佟玉清知道江玉帆是深怕见不到陆丽莎莎在发小孩子脾气,因而低声警告道“玉弟弟!”
江玉帆一听,俊面上立即现出愧意,因而没有再说下去。
陆贞娘和韩筱莉则揣测道“如果我们说是奉还‘三光剑’而来,莎莎师姊也许会派一位女王驾前的大臣来接取!”
江玉帆哼了一声,怒声道“如果不让我们晋见女王,谁来接剑我也不给!”
就在这时,蓦闻一直注视着走向城门野人行动的仇兰英,低声道“盟主,城门已开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喜,急忙转首,凝目一看,果见高高吊起的吊桥,正缓缓的放下来。
“悟空”憨姑“黑煞神”等人一见,不由兴奋的欢声道“盟主,咱们过去吧,他们开城让咱们进去了!”
佟玉清立即阻止道“别慌,引导咱们前来的十一个人还没到达门前答话,我们最好别莽撞,免得他们起疑。”
如此一说,“一尘”道人和“风雷拐”几人立即赞同的应了两声“是”。
就在这时,吊桥放下,城门大开,立即现出数十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和闪射着红光的雪亮长矛。
紧接着,数十头戴钢盔,身穿铁皮短甲的雄壮野人,一手持着长矛,一手擎着火把,共分两路,雄纠纠,气昂昂的大步走出城门来。
憨姑秃子傻小子几人一见,立即高兴的跳起来,同时欢声道“盟主,他们列队出城来迎接我们了。”
江玉帆一听,也自高兴,因为他们对引导前来的野人首领问话,用不着开城。
仇兰英一见,也回头笑着道“盟主,我们可以过去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愉快的应了声“好”,大步向前走去。
佟玉清虽然觉得还没有派人过来请,不便先行过去,但她不愿过份扫夫婿的兴头,因而没有劝阻,即和陆贞娘等人跟在身后。
前进中,只见走过吊桥的铁甲警卫,已分成雁行在两边相对而立。
跟在后面的野人身材高大,虽然也着铁皮短甲,但在他胸前和两肩上,都缀着大红彩球和绿色绸条,看来似乎是位守城的将校。
跟在那位将校身后的,尚有十数名佩有弯刀的野人战士。
引导江玉帆等人前来的野人首领和他的部属已到了桥头前,恭谨的站立,向着傲然立在桥上的那位将校,咭哩哇啦的大声报告,听他的声音,可知他是多么的兴奋,显然是他这次引导“游侠同盟”前来,建立了莫大的功劳。
岂知,野人首领报告完毕,那个将校突然震耳一声大喝,他身后的十数佩刀战士,立即一阵尖嗥怒吼,纷纷奔下吊桥,蜂拥般将十一个野人围住,立即拿出绳索来就要捆绑逮捕。
江玉帆一见,顿时大怒,大喝一声“住手”,飞身向前扑去!
仇兰英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口娇呼“盟主回来,去不得!去不得!”
江玉帆见守城门的将校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引导前来的十一个野人挚下,业已断定陆丽莎莎早已下令有了交代。
由于他内心气陆丽莎莎太过绝情,因而急怒交集,那里肯听仇兰英的喝止,是以,身形如飞,继续向城门前扑去。
陆佟五女一见,只得率领着“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飞身追了上去。
正在捉拿十一个引导野人的佩刀战士,听了江玉帆的那声大喝,和其他两边列队高举着火把的野人一样,纷纷向江玉帆望去。
那位傲然立在桥头的将校,闻声一惊,一见江玉帆扑来,立即用苗语大喝了几声。
两边的数十持长矛野人一听,一声怪嗥乱叫,纷纷用手将矛横举,企图将江玉帆挡住。
江玉帆那会将这些野人看在眼里,再度一声大喝,身形凌空而起,直向中央下令的那个野人中纵去。
佟玉清一看,知道江玉帆已是动了真怒,因而惊得娇声急呼“玉弟弟千万不要伤了人!”
急呼声中,平伸双臂,急忙刹住身势。
陆贞娘,知道佟玉清不希望大家介入,是以也纷纷刹住身势,焦急的望着场中。
只见凌空纵落场中的江玉帆,一阵拳打脚踢,立即打翻了七八个佩刀野人战士。
那些野人战士一见,怪嗥一声,纷纷拔出弯刀,齐向江玉帆砍来!
江玉帆怒哼一声,疾演“丽星流云步”,身形一连数闪,满场都是江玉帆的影子。在场有数十野人战士,俱都大骇,纷纷惶声嗥叫,直退向场外。那位引导前来的野人首领,只急得在那里扯开喉咙大喊大叫!
傲然立在桥头上的将校,本来连声怒喝,拔出弯刀,但听了野人首领的大叫,神色大变,似乎也吓呆了。
江玉帆虽然仅将身形晃了几下,十数个企图捆绑十一个野人的佩刀战士,每个人手里都没有了刀。
仇兰英一见,趁机用苗语娇呼,同时挥举着一双玉手,急忙向江玉帆的身前奔了过去。
江玉帆连踢带打吓退了十数野人战士,救下了引导前来的十一个野人,并没有趁胜追击,也没有奔上桥头向那个守城将校评理。
是以,一俟仇兰英奔至近前,立即怒声道“仇执事,将我们的来意告诉他!”
说着,举起右手来,愤愤的指了指立在桥头发呆的那个守城将校。
仇兰英先恭声应了个“是”,接着也瞠目怒声呵叱那个将校,并以苗语咭哩哇啦的说了好大一阵!
江玉帆虽然不知仇兰英说了些什么,但他断定必是将先前在凌霄峰下说的那一套,再度说了一遍。
果然,仇兰英说了一阵,立即回头望着远立数丈以外的佟玉清等人,大声道“少夫人,诸位都过来,先把‘三光剑’拿过来给他们看!”
身背“三光剑”的憨姑沈宝琴,早巳应了一声,超越佟玉清等人飞奔至仇兰英的身边。
仇兰英由憨姑的背后取下“三光剑”,“呛”的一声撤出鞘外,立即有青红白三种不同颜色的光华飞洒开来。
围立四周,高举火把铁甲战士一见,纷纷肃立,急忙将横置的长矛竖直起来。
佟玉清等人这时才举步向江玉帆身前走去。
站在桥头的将校,见仇兰英,言词犀利,振振有理,这时又真的拿出了女王镇宫之宝“三光剑”,不知是否闯了大祸,楞楞的提刀站在那里,完全惊呆了。一仇兰英把话说完,又望着“鬼刀母夜叉”招呼道“薛大姐,把莎莎公主的‘摧毒箫’拿出来给他们看!”
“鬼刀母夜叉”早已知道仇兰英会让她取出玉箫来给他们看。
是以,未待仇兰英话完,早已应了一声,举臂翻腕,“唰”的一声在背后绢囊里将“摧毒箫”抽出来。
仇兰英怕“鬼刀母夜叉”拿着玉箫乱挥乱舞,以致惹起野人的群怒,赶紧双手接过来。
紧接着,双手捧箫,向前一送,尚未开口,引导前来的十一个野人已高呼一声,纷纷趴跪在地下。
其余数十野人一见,包括那个发呆的将校在内,看也没看,欢呼一声,纷纷跪了下去。
直到三呼三叩完毕,才敢抬头站起身来。
江玉帆等人游目一看,即使高居城墙上的警卫战士,只要目光能看得见玉箫的,纷纷跪了下去。
这时,才见那个守城将校,急忙收刀,奔至江玉帆面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苗语,显然是在讨饶。
其余数十野人一见,再度纷纷跪下来向江玉帆高举双臂,怪声高呼。
仇兰英一看,不由望着神情有些莫明其妙的江玉帆,有些焦急的道“盟主,他们都在高呼您‘驸马爷干岁’了!”
说罢,又转首去看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江玉帆一听,顿时慌了神,不由望着仇兰英,急声道“这种称呼怎么可以乱喊的?仇执事,你快向他们解释一下呀!”
仇兰英一听,立即面现难色的道“盟主,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有暂时将他们安抚一下,等见了女王再说!”
江玉帆一听,立即焦急的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仇兰英立即正色道“盟主,他们野人头脑单纯,如果你这时加在否认,他们会恼羞成怒,认为我们在戏弄他们,而且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莫大侮辱!”
江玉帆不由焦急的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仇兰英急忙道“现在您只要把双手高高举起,脸上带一些笑意就可以了,不必说什么!”
江玉帆无奈,只得将双手高高的举起来,但是,要他的俊面上带点笑意,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出来!
守城将校和数十野人战士一见,纷纷站起来又蹦又跳,连声怪嗥,就是城墙上的野人战士也嗥嗥怪叫起来。
仇兰英继续望着江玉帆,笑着道“他们这是感谢您宽恕了他们该死的重罪,有了您这个手势,女王也没有权力再因方才的事治他们的罪,而您也不可再在女王和公主的面前谈起……”
韩筱莉却有些不高兴的道“这么一来,玉弟弟不是真的成了驸马爷了吗?”
“一尘”道人则忧虑的道“真的成驸马爷也没关系,只怕因此惹得陆丽莎莎公主着恼生气!”
朱擎珠这时突然似有所悟的哼了一声,低声道“你道那位莎莎师姊当真把‘摧毒箫’留给玉哥哥吹着玩的呀?”
如此一说,陆贞娘,韩筱莉,以及“一尘”和“风雷拐”四人,几乎是同时脱口悄声道
“这么说,咱们又一步步的走入莎莎师姊事先设好的锦囊妙计之中了?”
佟玉清见江玉帆已开始高兴的挥舞着双手,满面含笑的向着城上的野人战士答礼,趁机向着陆韩朱阮四女和“一尘”“风雷拐”俩人,悄声道“这或许是诸般巧合,大家千万不要过早臆测,免得陆丽莎莎师姊难堪,玉弟弟不悦!”
岂知,朱擎珠竟哼了一声,向着仇兰英一招手,低声道“兰姊姊,请你过来!”
仇兰英对朱擎珠一直呼她“兰姊姊”最为感动,这时一听,应了一声,赶紧奔了过来。
来至近前,立即谦恭含笑问“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说话之间,同时游目看了神情惊异的陆佟韩阮四女一眼。
朱擎珠则压低了声音,问道“兰姊姊,苗疆女子对什么人不称呼名字,而只称呼‘人’?”
佟玉清和陆贞娘一听,顿时明白朱擎珠是想到了深涧对崖陆丽莎莎留在桥上的那封信的事,那封信对江玉帆的称呼就是“人”。
只见仇兰英自觉有趣的一笑,道“少夫人怎的突然想起问这个?”
朱擎珠立即催促道“我叫你说你就说嘛!”
韩筱莉也关切的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仇兰英一听,只得愉快的一笑,道“那就等于咱们中原妇女给她丈夫写信时用的‘夫君’,甚或较之‘吾爱’更为亲密的称呼……”
话未说完,陆佟韩阮四女“噢”了一声,同时也楞了。
朱擎珠神情淡漠,什么也没说,因为她早已悄悄的问过了绿衣背剑少女林琳,有关这个“人”的称呼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江玉帆已愉快的吆喝道“仇执事快来!”
仇兰英清脆的应了一声,转身向江玉帆身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