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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素笺玄机(2 / 2)

是以,急忙由椅上站起来,同时急切地道“快请他进来!”

堡丁一听,恭声应是,转身奔出帐去。

大家随着堡丁的目光向外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五旬,瘦高身材,蓄着八字胡,穿着一袭月白长衫的学究老人,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拜匣,业已到了帐外,正向帐门走来。

阮媛玲一见,不自觉的起身兴奋地道“是我家账房先生黄东平!”

说话之间,账房黄东平已在堡丁的引导下,手捧拜匣,匆匆地走了进来。

账房黄东平一见江玉帆,立即急行数步,捧匣躬身,谦声道“洪泽湖账房黄东平,奉了我家老湖主之命,特来祝贺少堡主荣登龙首宝座之喜!”

说罢,深深一躬。

江玉帆急忙肃手和声道“黄先生请免礼,坐下谈话。”

说话之间,护堡武师廖汉南已过去将拜匣接过,堡丁也及时移过一张圆凳来。

账房黄东平立即恭声道“多谢少堡主赐座,老湖主有言父代,报告完毕立即转回营地去……”

话未说完,阮媛玲已忍不住关切地问“我爹可找到那位西域的姜前辈?”

账房黄东平赶紧恭声道“老朽奉命前来,正是前来报告此事……”

江玉帆一听话意,心头不由一震,立即关切地问“可是没有找到?”

账房黄东平神情凝重颔首道“不错,我家老湖主特命老朽前来报告少堡主,要少堡主火速预备对策,因为雪山圣母姜锦淑,个性善变,喜怒无常,如不尽早将她截住,结果实不堪设想!”

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无不听得暗自焦急。

阮媛玲却焦急地看了一眼剑眉紧蹙的江玉帆,迟疑的道“她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话未说完,方才进帐报告的堡了,再度走进帐来,恭声道“启禀少堡主,丐帮的王长老到!”

内心忧急地江玉帆听得星目一亮,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道“王长老来得正好,快快有请!”

说话间,急忙离席,率领着纷纷起身的陆贞娘和悟空等人,急步向帐外迎去。

一派长老,多为掌门人的师叔或师弟,非比等闲人物,按照武林规矩,均应由掌门人亲迎,江玉帆自是不能失礼。

但是,刚刚迎出帐外,苍髯蓬发,一身鹑衣的王长老已走了进来,手中也捧着一个红漆拜匣。

老花子一见江玉帆等人迎出帐来,慌得急行数步,捧匣躬身道“丐帮王景海谨奉敝帮帮主之命,特来祝贺江少堡主!荣膺龙首之喜!”

江玉帆也急迎数步,拱揖还礼,谦声道“不敢,王前辈宠降有失迎接,尚望海涵!”

说罢侧身,肃手一指中间大帐道“王前辈请帐内用茶!”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对灯光明亮,酒筵刚开始的中央大帐内,王老花子自是一目了然,他一面将拜匣交给护堡武师廖汉南,一面肃容谦逊道“不必了,老花子在此久呆不便,谨将少堡主交办之事,做一个简扼报告……”

江玉帆一听,立即迫不及待地急声问“可是有关雪山圣母姜锦淑姜前辈的行踪问题?”

老一化子急忙颔首道“不错,本帮自从得到少堡主交办此事后,立即飞鸽通知大江南北的七十二分舵,说也奇怪,直到今天竟没接到发现姜锦淑行踪报告……”

江玉帆一听,不由迷惑的看了陆贞娘和悟空等人,极端迷惑的道“奇怪,怎会自她出了西域哈拉山口便失了她的踪迹呢?”

老花子立即接口道“不过,最近几天接到大湖总分舵的报告说,在嘉兴城的附近乡间曾发现了两三个身材相等,侧影相似,但服装面孔又不相同的老人……”

话未说完,洪泽湖的账房先生黄东平,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的急声道“江少堡主,那个可疑的老人很可能就是姜锦淑了,因为我家老湖主曾命令老朽报告少堡主知道,姜锦淑极善化装易容术,而且模仿某一个人也模仿得维妙维肖……”

风雷拐担心大师兄镔拐震九州马云山的安危,因而焦急地道“看来她的意图显然是针对我师兄马云山了!”

老一化子王景海立即宽声道“这一点刘堂主请放心,敝帮主接到少堡主的吩咐后,不但火速通知了马老总管,还特地派了老花子的两位师弟前去暗中防范……”

话末说完,佟玉清已接口道“这便是姜锦淑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不过此地事毕我们仍应火速赶去!”

江玉帆等人一听,俱都赞同的颔首称了个是。

就在这时,营门外突然暴起一声苍劲怒喝道“好个大胆的猴儿崽子,居然敢戏弄我老人家!”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呼道“快去,是我外公!”

急呼声中,身形如风,直向营门扑去。

陆佟韩朱阮五女,以及悟空等人纷纷起步,紧随江玉帆身后驰去。

大家飞扑中,发现立在松竹彩牌下的两个蓝衣堡丁,正神情惶急地望着谷口外的一座矮峰发愣!

江玉帆当先到达,急忙刹住身势,急声问“我外公呢?”

两个堡丁悚然一惊,急忙一定心神,举手一指谷口外的矮峰下,惶声道“邓老爷子回来了!”

紧跟而至的陆贞娘等人一看,只见飞蛟邓正桐,目光炯炯,老脸铁青,一手提着大铁桨,一手拿着一个扁形小物体,正飞身纵了回来。

江玉帆等人一见,立即飞身迎了过去。

将至近一刖,江玉帆首先关切地问“外公,什么事?”

说话之间,双方已刹住身势,邓正桐依然余怒未息的沉声道“一个猴崽子拿这个掷我。

拿去,你小子自己看!”

说着递给了江玉帆。

江玉帆微一颔首,双手接过小盒,大家藉着营门上射过来的灯光一看,只见小盒仅有四寸见方,入眼便知是铁制的。

解开外面的黑绒丝带,掀开盒盖一看,除了一张雪白素笺上写了的两行娟秀小字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细看两行娟秀小字是

江玉帆,如果你自认是男儿汉,今夜二更天,请你一个人前来断头崖!

下面没有署名,仅画了一颗血淋淋的心,上面斜插了两柄长剑,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一看,俱都愣了,因为根据字体来看,挑战的人显然是个女子!

江玉帆看了雪白素笺上的娟秀字体和语气,实在想不出投帖挑战的女子是谁,双方有何过节。

是以,不自觉的一展手中小铁盒,望着飞蛟邓正桐迷惑地问“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正桐一瞪眼,立即没好气地道“你问谁?我老人家正要问你呢,情债、孽债、杀头债,出去惹了一屁股的债,现在居然要债要到我的头上来?”

说话之间,举手一指营门口,继续道“喏,我老人家刚走到那儿,‘呼’的一声就向我的头上砸来,所幸我老人家躲得快,否则,哪里还有我的老命在?”

大家虽然心情懊恼,神情迷惑,但听了老爷子这一串连珠炮,也都忍不住暗中笑了。

江玉帆也强自忍笑,蹙眉望着邓正桐,举手一指十七八丈外的矮峰突崖,再度迷惑地问

“外公是说,那人是在突崖上掷过来的?”

邓正桐依然没好气地道“不在突崖上,我老人家会让他跑了?”

丐帮长老王景海一听,立即吃惊地道“由此地到矮峰突崖,至少二十五六丈开外,没有数十年内功修为的人,很难掷到此地来!”

飞蛟邓正桐并不因为王景海是客人而另眼看待,同样地没好气道“王花子,你看清楚了没有?砸我秃头的是个丫头!”

王景海听得一愣,立即噢了一声,同时,惊异的目光也向江玉帆手中的小铁盒内看去。

江玉帆见外公对王景海同样的抢白,内心深觉不安,赶紧将小铁盒送至老花子的面前,同时谦声问“前辈阅历渊博,可知一颗心上插着两把剑是哪一个门派的标志?”

老花子王景海定睛一看小铁盒内的雪白素笺,面色不由一变,立即把头望着江玉帆,惊异的道“少堡主,这显然是向您寻仇呀!”

说着,举手一指素笺,继续道“少堡主请看,两把利剑插在一颗血淋淋的心上,这两把剑显然是少堡主的两把剑,而少堡主的每一剑都使她痛心疾首,椎心沥血!”

江玉帆一听,不由茫然天真地道“晚辈以前从不佩剑,这柄金剑是在西域谨遵一位仙逝多年的老前辈的遗命才佩带的!”

说话之间,尚指了指肋下金光闪闪,银星烁烁的天魔金剑。

老花子王景海一听,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赶紧肃容正色道“剑并不一定指的是宝剑,也许是代表两桩血仇,或两条人命,而这两人都是与她有密切关系的人。”

如此一说,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俱都赞同的颔首称是。

江玉帆蹙眉沉吟,却不解的道“这人是谁呢?”话声甫落,朱擎珠已娇哼一声,忿忿地道“你又何必费那份心思,到了断头崖自然便知!”

邓正桐听得一瞪眼,立即斥声道“你这傻丫头,你真的让傻小子去上当?”

朱擎珠立即倔强地正色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是谁?”

风雷拐接口解释道“鬼祟行径,必有奸谋,尤其明天是龙首大会的正期,千万儿戏不得,盟主不宜涉险前去……”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哼了一声道“总算你刘刚没有白多吃了几十年老米!”

老花子王景海也赞同地道“奉劝少堡主不必理会这件事,历届龙首大会,总会发生些勾心斗角,暗算别派掌门人,期能保住既有级位的事,有时甚至数派联合来共同对付某一派的掌门人。”

话声甫落,铁罗汉已不耐烦的道“既然决定不理她,那赶快回去吃酒吧!”

朱擎珠一听,立即低叱道“你就知道吃!”

铁罗汉唯恐朱擎珠打他,就在他娇叱的同时,早已慌得急忙跑开了。

丐帮长老王景海却向着江玉帆,肃容拱手道“敝帮主决定后天傍晚,设筵本帮营地,恭请少堡主暨诸位姑娘老朋友一同移驾光临……”

江玉帆一听,知道王景海在暗示如何归还他们“游侠同盟”在火烧黑虎岭时,由恶丐马脸无常手中得到的丐帮之宝万年青竹杖的事。

是以,急忙拱手含笑道“此事晚辈有言在先,会后由晚辈设筵恭请贵帮主暨王前辈诸位一同驾临本营地,详细情形,晚辈将派刘堂主与贵帮主连络!”

老花子王景海一听,赶紧抱拳躬身道“一切谨遵少堡主吩咐,老花子就此告辞了。”

说罢,又特地面向神色迷惑地飞蛟邓正桐告辞行礼,才转身离去,洪泽湖的账房先生黄东平,也趁机告辞离去。

老花子王景海一走,邓正桐立即迷惑地问“你们和四眼盲丐搞什么鬼?”

说罢,提着百斤大铁桨,当先向营门走去。

众人跟随前进,由江玉帆把火烧黑虎岭的经过简扼的说了一遍。

把经过说完,也到了中央大帐篷前的草地上。

江玉帆虽然讲着火烧黑虎岭的经过,但心里仍想着今夜二更如何前去断头崖赴约的问题。

是以,把话讲完,不自觉地停身问“外公,断头崖在什么地方?”

飞蛟邓正桐﹂听,不由停身有气地问“怎么?你还没死了这条心呀?”

江玉帆一听,只得为难地道“玉儿即使不去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地方呀?”

邓正桐一听,立即生气地一指正北群峰,沉声道“喏,最高的那座主峰你看到了没有?”

如此一说,不但江玉帆一人注意,就是陆佟韩阮朱五女和悟空等人,也个个凝目观看。

只见正北群峰中,果然一峰特别突出,大有一柱擎天之势,但在峰颠下的数十丈处,峰势突然下斜,形如刀切,远远看来,近乎是座斜崖。

只听邓正桐沉声道“你们看到主峰西南面的那座斜崖了没有?那就是星子山有名的断头崖!”

话声甫落,铁罗汉已憨声道“邓公公,你为什么叫它断头崖?这名字真是难听。”

飞蛟邓正桐一听,不由生气的大声道“它的头掉了,不叫断头崖叫什么?”

说罢,继续望着江玉帆,以警告的口吻,沉声道“你小子去吧,一定惹一身是非回来!”

把话说完,竟当先一人忿忿地走进中央大帐内。

一尘道人则低声向江玉帆解释道“据传说,百多年前的星子山主峰有两个峰头,人称并头峰,后来在一次大雷雨中,突然发生山崩,西南面较突出的峰头就断了,断峰处就被人称为断头崖了!”

佟玉清却迷惑地道“根据在此地看到的情形,断头崖斜度很大,树木不生,普通人恐怕很难立足……”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连连颔首道“佟姑娘说得不错,就是我们身具武功的人去时仍要特别小心,所以属下认为邓老爷子说的对,盟主对这件鬼祟行径,可以不必理会。”

话声甫落,大帐内已传出邓正桐的自语声音“我老人家的话是耳边风,他小子会听?”

朱擎珠﹂听,立即望着江玉帆,悄声催促道“快进去吧,惹恼了他老人家,不说到半夜三更绝不会停。”

邓正桐虽然年近九旬高龄,但他的听力依然十分灵敏,就在朱擎珠话声甫落,大家举步走向帐前的同时,帐内再度传来邓正桐不高兴地声音道“你丫头知道就好,最好别将我老人家惹恼了。”

大家进入账内,只见邓正桐一人高踞上席,酒盅扣在鼻梁上,刚刚干了一盅。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笑嘻嘻地宽声道“老爷子,您何必一个人尽生闷气?您不让我们盟主去,我们盟主绝对不会去的……”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哼了一声道“他小子绝对不会去?他爹是什么个性?他八个娘是什么样的脾气?你还以为我老人家不晓得?”

鬼刀母夜叉一听,顿时无言答对,偷看一眼默默就席的江玉帆,发现他朱唇微笑,俊面发烧,知道他今夜二更一定前去赴约,心中不由暗赞邓正桐料事如神。

风雷拐一俟大家重新归坐,赶紧岔开话题问“邓老爷子,今天洪善大师宣布飞凤谷退出龙首大会,陆姑娘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邓正桐见问,立即没好气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我老人家替她办理的。你们没看到?

武当二尘一直在向洪善嘀咕,要求宣布陆丫头违规……”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又已恨声道“又是这两个老杂毛,我薛金花总有一天要斗斗他们。”

邓正桐一听,立即瞪眼正色道“这不能光怪人家,人家辛苦了十几年教导出来的徒弟,白白被你们一剑杀了,削了人家的耳朵,斩断了人家的道髻,严重地影响了人家武当派的声誉,人家当然伺机攻击,随时报复。”

韩筱莉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沉声道“武当的三剑客是晚辈杀的,玄洪老道的道髻是晚辈斩的,地癸剑吴德性的耳朵是晚辈削的,这段过节龙首大会结束后,晚辈自会找他们武当掌门了断……”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哼了一声道“他们还会等到龙首大会完了?第三天排解仇怨纷争时,他们就要向大会提出控述,要当场手刃你们这一群……”

悟空等人一听,顿时大怒,但是秃子却冷冷一笑,道“伤人都不可以,还想拿刀杀人?”

邓正桐一瞪眼,立即斥声道“你小子懂个什么?那是争位晋级时的限制,到了排解仇嫌怨隙时,就没有杀人偿命,伤人被逐的禁条了,所以武当、崆峒和邛崃等派,在黄山集会之后,便同时扬言,要在龙首大会上将你们‘游侠同盟’斩尽杀绝。”

黑煞神一听,非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地道“这样更好,下午和那个袁飞珑交手时,俺是束手缚脚,又怕划破了她的脸蛋儿,又怕钩掉了她的胳膊,害得俺一直和她缠了五十招,现在,嘿哼……”

邓正桐立即冷冷地问“现在怎样?”

黑煞神得意地道“现在俺要钩掉他们的脑袋,刨开他们的肚皮,让他们的心肝都坠出来……”

邓正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只能由他们杀你,你动一动他们的汗毛也不成……”

悟空等人一听,个个勃然大怒,正待说什么,陆贞娘已委婉地解释道“这也得看大会受理不受理,若是尊亲父师之仇,即使我们理由充足,大会也不会接受,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他们击败、制服,但如果是武当二尘为他们的门人弟子报仇,藉以树立他们武当派的声威,我们在必要的时候,仍然可以杀伤他们……”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憨姑几人已同时恨声道“对,这两个老杂毛,一定要给他们点苦头吃。”

邓正桐一听,立即正色警告道“武当派只是你们几个对头之一,须知崆峒、邛崃也不会放过你们……”

话未说完,铜人判官已豪气地沉声道,“怕他们干啥,明天一上场就把咱们‘游侠同盟’的旗子插在他们的彩棚上。”

铁罗汉一听,立即不解地憨声问“邓公公,您设计的那个旗子是啥玩意儿,又是大阳又是月亮的,为何不画上星星呢?”

如此一问,大家俱都想起,是以,纷纷询问旗代表的意义。

邓正桐得意地一笑,一晃秃头,一捻花白胡须,道“蓝天,代表你们‘游侠同盟’志节高超,义薄云天,大阳和月亮,代表你们功同日月,永照人间,白云,是形容你们居无定所,悠游四海,胡飘一气……”

话未说完,俱都愉快地笑了,纷纷赞好。

只有铁罗汉蹙眉咧嘴,不以为然地道“好是好,可惜缺了一宝!”

大家一听,立即收敛了笑声,整个大帐顿时一静,所有人的口口光,一致望着张大聪。

飞蛟邓正桐不解地问“缺了哪一宝?”

铁罗汉见问,立即煞有介事地正色道“俺师祖奶奶说,人有三宝精气神,天有三宝日月星,您没在旗子上画星星,当然缺了一宝喽!”

话声甫落,邓正桐已忍笑大声道“‘游侠同盟’有了你这块活宝,还画什么星星?”

大家一听,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邓正桐最后也忍不住失声笑了。

于是,他起身饮罢了杯中酒,愉快地一笑道“你们大家一面喝一面聊吧,我老入家该回去啦!”

说罢,迳向帐门走去。

众人一见,纷纷起身离席,江玉帆首先关切地急声道“请外公代玉儿问候我爹和娘们好!”

说话之间,飞蛟邓正桐已走出帐外,同时,传来他的爽朗声音道“明天早晨就见面了,还问什么好,大家免送了。”

话虽如此说,江玉帆等人仍匆匆送出帐外。

大家转首一看,邓正桐已由左侧两座帐篷之间,飞身穿进竹林内,向西北横岭上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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