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在监视者离开之后,还是对赵良说一半留一半,但是也一语中的的告诉了赵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最终说服了赵良,把密牢的位置告诉了木青冥。而木青冥放出的*,如期传到了西山之上,告知了刘洋。但刘洋得知了这个假消息后,并未怀疑真实性,反而坚信不疑,认真思索起了木青冥要偷什么来。引出来木青冥和妻子夜谈,毫无保留的,说起了自己是怎么知道昆明官府,秘密羁押着一个长生道教徒一事的。原来,木青冥对此事是早已了解。】
夜凉如水,夜幕深处,长生道的悠长暗道之中,更是寂静。
寂静之中,透着一股股压抑,足以能让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抓狂发疯。
但是对于长生道的邪人来说,这样的环境却是习以为常了。
而且,这样的环境,也便于刘洋思考。
他独坐在自己的石室之中,沉思之下愣愣出神。
豆大的灯火映照下,刘洋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困惑和费解。
说起来,木青冥虽然最近无所事事得很,但在刘洋看来,这也不过是木青冥找不到他和长生道而已。
不过刘洋心知肚明,木青冥的一切非常规的行动,目标都是针对长生道。
莫非,木青冥是要偷盗什么对长生道不利的宝物?
比如能克制长生道邪术,或是能压制长生道功法,使其教徒无法施术的宝物?
这刘洋也不是胡思乱想,而是他心知肚明,木青冥的目标始终是长生道,直到长生道灭亡,或是他木青冥死去。
对木青冥的放松,刘洋向来有度,只是偶尔会得意而有些忘形而已。
既如此,刘洋大概推断出了,木青冥肯定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什么东西可以克制长生道的邪术功法之物。
而这个东西,他自己并不方便去偷,所以只能找飞贼。
有可能木青冥有什么事情抽不开身,只能雇佣飞贼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刘洋暂时是想破脑袋想不到的。
不过在思索的过程之中,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来一探究竟此物此事。
于是,想到此的刘洋坐直身子,敲了敲自己身前石案。
沉闷的声响,在寂静之中非常的清晰。
这个声音,很快就传到了石门外,耳朵很灵的看门教徒耳中去。
石门随之打开,其中一个看门的教徒走了进来,大步走到刘洋身前,隔着一个石桌站定在刘洋对面,行了一礼:“教主,你有什么吩咐?”。
“马上去传信给我们在山下的监视者们。”刘洋瞥了一眼对面的教徒,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决定:“让他们密切关注锁龙人,一旦锁龙人找到飞贼后,就分一部分人,去跟踪飞贼,看看锁龙人们是雇佣飞贼,是去做什么。这些事情,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刘洋知道这是唯一的合理办法;只有迈出这一步,才能通过监视飞贼,侧面的得知木青冥需要偷盗什么?
而且如果此事对长生道不利的话,更容易暗中阻挠,杜绝木青冥顺利达到目的。
对面那个教徒,暗暗默念,重复着刘洋的一字一句,让自己加深记忆。
待到刘洋才把话说完后片刻,这一番话已经被那个教徒,牢记于心。
“去吧,立马把这个命令发出去。”顿了一顿的刘洋,收起肃色,面露几分疲倦。
他也有些乏了,今天一天的事情有点多,让刘洋也感到疲惫;他今晚打算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他还要继续修行他的邪门歪道之术呢。
对面的教徒应了一声,缓缓退了出去。
在石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刘洋起身,带起一阵阴风,吹灭了灯火。
已经烧焦了的灯芯上,腾起了一缕白眼,在风中渐渐地消散,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洋一个闪身,从石桌边上,瞬移到了石床上躺下,睡了过去......
沙腊巷的夜晚,比白天还要阴森。淡淡的月光,照入巷子里,在交错的藤蔓树枝阴影之间,留下点点苍白的斑驳。
除了来去无踪的阴风,还有那冰冷的鬼气让小巷气温骤降。也能让误入其中之人,瞬间就后背汗毛倒竖,恐惧心生。
聚阴之地,也总能把一些游魂野鬼吸引过来。它们在巷中来回走动,构成了一副生动形象的活的百鬼夜行图。
但自从锁龙人来了以后,这些巷子里的百鬼,也不敢随意现身吓人了。它们无非是在阴风之中,吸纳一点阴气,好好的补一下自己的身体而已。
并且对木青冥的家,都多有几分忌惮。
每次路过,都会快速远离,绝不逗留。
那木家小院里,多数房子的灯火已经熄灭。虫鸣声起,微风习习,打破夜幕下小院里寂静。
但今日虫鸣声,多少有几丝悦耳,很有规律,也不显得嘈杂。
木青冥还没睡,他正在院中井边打起冰冷的井水,开始慢悠悠的洗脸洗脚。
白天去找那赵良,磨了半天嘴皮子,赵良这才告诉了木青冥,密牢的位置所在。回来后,又和妙笔妙雨他们,策划了半天行动计划,木青冥觉得比上工点货还累。
一个方案,反复讨论研究,真的是让木青冥劳心劳神得很。
他在洗脚时的一个恍惚间,忽然期望自己的儿子木云乐和干儿子寒泉快点长大,早点接班。他自己和妻子墨寒去过清闲生活。
天下这么多爹,孩子还没断奶就想着提前退休的,只怕只有木青冥了。
木青冥坐在清冷的月光下,两只光脚伸入了铜盆清水里,来回换着,互相搓着脚背和脚底。
没一会后,他就把脚从盆里拿了出来,拿起毛巾擦干了脚上的水,站起身来,倒了水后朝着正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