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他和妙笔都看到了女孩的头发在风中一晃,化为了吐着信子的毒蛇,对张晓生亮出了寒芒四射的獠牙。
“幻化之术?”妙笔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手中长笔上青光毕现,同时随着他的抬手一挥,一道青光朝着距离张晓生越来越近的那个邪物疾射而去,似离弦之箭,转眼就来到了邪物身边。
不得邪物作何反应,那道青光已经撞上了邪物和它的宿主。
青光中蕴含着千斤之力,一撞之下让半空中的小女孩身子一歪,在半空中被撞的一个侧翻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她落地的那一瞬间,张晓生的身上定身术也得到了解除。
那张晓生本就不是善男信女,瞬间的定身只是让他一时间诧异,并未恐惧。此时定身解除,他压了一肚子火正好无处发泄,袖中缠在臂膀上的缚妖索,已经在他大骂一声:“你娘的!”的同时,挥舞而出,朝着地上那女孩疾飞而去。
地上那个女孩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时,如灵蛇游走疾飞而去的缚妖索上,铜钱碰撞,咣当作响下,把女孩在须臾间就捆绑得像个大粽子一样。
一时间那女孩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妙笔也一个箭步上前,同时手中青芒闪烁的长笔在身前挥舞几下,青光带起道道残影间,一个青芒凝聚而不散的符篆,在妙笔的挥毫下显现而出,然后随风向前,打在了女孩头顶上的金簪上,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一瞬过后,女孩不再挣扎,双目一闭昏厥晕倒在地上。
妙笔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锁龙人,至少在这院中,他比张晓生和那邪物的经验都丰富。
知道那女孩不过是宿主,就算和邪物已经气血相同,心脉相连,只要邪物想要抽身,也能随时离开宿主。
张晓生捆绑住的,不过是宿主而已。本尊还是来去自如的,所以妙笔及时定住了那个邪物的本尊。
这样一来,邪物和宿主都才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师叔,你弄了什么?她就晕倒了?”胆大得很的张晓生蹲下身去,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小支树枝,握在手中,轻轻的捅了捅地上依旧昏厥不醒,双目紧闭着,连气息都微弱了的女孩。
“一种束缚身体和灵魂的定身术。”妙笔说着此话,扫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他知道自己的定身术虽然不弱,但不至于让女孩昏厥。但女孩和邪物现在都这样了,显然是之前受了伤,或者没有休息好。
“这么厉害?”在妙笔皱眉沉思时,张晓生忽然惊叹了起来:“师叔,改天你一定要教教我这招,这招看来是可攻可守啊。”。
“等你能驾驭法宝的时候吧。”依旧是皱眉着的妙笔,还注视着那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得先通知你师父才行。让少爷来决断,要怎么处理这个邪物和宿主。”。
说着,妙笔就把这里的情况,意念传音给了木青冥。
“咦?”与此同时,蹲在地上的张晓生,看到了身为宿主女孩脖颈上的几块疤。
生在滇南地区的张晓生,见惯了不少的蛇虫鼠蚁。加上之前是盗墓贼,什么蛇虫鼠蚁墓穴里都会出现,张晓生为此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水蛭,俗称蚂蝗的东西咬出来的疤。
不过他见过脚踝上的水蛭咬伤,也见过小腿上的,腰上的也见过,唯独这脖子上有水蛭的伤疤,还是第一次见。
好奇之下,张晓生暗忖一番,觉得可能是有人故意把水蛭放在了宿主女孩的脖子上。而水蛭这种虫子,就是个吸血鬼。显然,对女孩这么做的人是为了吸血的。
张晓生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女孩的血又能做什么?他可还真的不知道也想不到。
与此同时,妙笔也注意到了宿主脖颈上的几块明显的新疤。他只是扫了一眼疤痕,也从外形和颜色上,认出了那是水蛭留下的咬伤,当然也想到了可能有人以水蛭来采血的这点;便把此事,也立刻给木青冥传音了过去。
许久之后,张晓生站起身来对妙笔问到:“师叔,我师父怎么说?”。
说罢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孩;那女孩还是昏迷不醒,但张晓生还是觉得要盯着这个女孩,毕竟她身上是有邪物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孩。
要是那邪物没有被定住,只是装死,很有可能会忽然趁其不备发难的。
没过片刻,木青冥的意念传音也传了回来。
妙笔聆听之际,嘴里一字一顿的发出了嗯嗯声,同时点了点头。张晓生的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后,落在了妙笔脸上,急声问到:“我师父怎么说?”。
“少爷让我们先把宿主和邪物一起带回去,暂时别把邪物从她身上剥离,就这么带回去。”妙笔抬手一指女孩,答到。
木青冥为何做这样的决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