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小院里的夜枭,又兴奋了起来,时不时的高亢啼鸣,惹得那打盹的雪豹恶狡睡不的安定,不得不从倒座房里冲出来,对着树上鸟笼里的夜枭呲牙低吠,这才让夜枭们稍微安定了些。
锁龙人们各自洗漱后回房去修行或是休息去了,木家小院中也褪去了喧闹,安静了下来。
墨寒洗漱后坐到了正屋的卧房里,把洗漱好的儿子放到了小床上,给儿子盖好了被子,哄着儿子睡觉。
那木云乐打了个哈欠,眼睛在墨寒那轻缓的哼曲中,慢慢的阖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木云乐就睡了过去,脸盘上尽是安详。
洗漱好的木青冥关上了正屋大门走了进来,坐到了对面的床榻上,伸手入怀,摸了摸妙雨才给他新换上药的伤口处,换洗的干净绷带。
这几日的修养,伤口的愈合虽慢,但已在慢慢的恢复。只是伤的太重,他的魔气又早已转变,已无了之前的快速修复能力,免不了还要十几日的时间,才能完全痊愈。
“伤口还疼吗?”这时,墨寒回头,心疼的目光落在了木青冥手摸着的地方。
那里是木青冥最重的伤,正是四怪在他肋下插入的那一剑。
“不怎么疼了,这几日好多了。”木青冥笑笑,道:“这也是多亏了四怪的那枚人红丸,还有妙雨的灵药。”。
墨寒起身,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与丈夫并肩而坐后,轻轻的把木青冥的手从怀中抽出:“是不是伤口发痒,总想着挠一挠?”。
伤口结痂愈合,总会这样的。
木青冥闻言点了点头,墨寒当即宽心了几分。这说明木青冥的伤口,就快要好了,她是知道的。
“对了,那邪物我们要怎么追踪?”然后,墨寒又道:“妙笔和张晓生是去闻了闻那尸体了,可他们回来后说,没法急于找寻此物,是因为尸体上的邪气已淡,而城中地广,邪物若不再动手很难追寻痕迹,自然宜缓不宜急。若是这样,要是邪物不再动手,我们岂不是都不知道它在哪里?那要是它再出手害人,不也是又有好人要枉死了吗?”。
这是墨寒第一次主持行动,担忧必不可少。
若是不能待到这害人的邪物,墨寒会很愧疚的。
“你别担心。”木青冥瞥了一眼她皱起了眉头,宽慰道:“你当我为什么要赵良派人盯死了那个窑子?邪物出自此地,说这窑子和邪物没有关系打死我都不信的。盯紧了这个窑子,也不愁找不到那邪物。”。
墨寒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她担心邪物再次出手,城中无辜百姓又要枉死。
可若是窑子里的那些恶棍打手,墨寒倒是巴不得他们多死上几次呢。只可惜,邪物害人,绝不会因为是好人而幸免一难的。
“你就安安心心的,更何况这邪物不过是一支疑兵,它不过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疑兵而已。”木青冥轻轻的拍了拍墨寒的背,继续宽慰她道:“我正在打算找到它后,如何将其剥离那女孩的身上,然后把这些杀人的血债嫁祸到那老鸨子的头上去呢。和这老鸨子一样坏的浊胎,我也不介意他们多死上几次。”。
说罢,木青冥扬起嘴角轻轻一笑。
墨寒双眼一亮,有点激动的急声问到:“当真?”。
或许是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吵到了她儿子木云乐了。那熟睡中的小子,居然梦呓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当真。”木青冥缓缓的把头点了点,压低声音道:“一开始才想到被追赶,然后不知所踪的女孩多半是被邪物附体时,我不但想到那窑子里有问题,还就已经想着怎么让那个可恶的老鸨去为此事负责了。只是此事有点难,赵良这个人太直,若我们不用点高明的嫁祸,那老鸨又不是主谋,还真的难以嫁祸。”。
“有时候啊,你比邪人还心狠手辣。”墨寒闻言之后,瞄了一眼丈夫脸上的得意神色,悠悠感叹到。
“对这些恶人,怎么做都不算是心狠手辣。”木青冥说着此话时,接到了远方铁桦传来的意念传音,铁桦告知木青冥,他和铁婶跟着两个邪人到了石林,那两人在长湖湖畔山中停了下来。
因为天黑,两个邪人已经打算在长湖边的山里先休息了,便没有下山。铁桦和铁婶也只好在不远处盯着,就是让铁婶用缩地成寸进了城一次,带去了些吃的而已。
现在两个邪人就待在山中,铁桦和铁婶也只好跟着他们露宿荒野了。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木青冥嘴里说着此话,同时意念传音给铁桦铁婶,要他们严密监视着邪人。
“要不要让妙天或是妙笔,把铁桦叔和铁婶换回来。”在他意念传音才传过去时,也接到了铁桦意念传音的墨寒张唇轻声道:“毕竟他们都五百多岁了。”。
两个邪人前往长湖是何目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