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父。”紧接着,啊弘和龙姑附和着说到。
张晓生也抬头起来,祈求和悔意夹杂着的目光直朝木青冥而去时,双膝为脚,往前挪了几步,让自己距离师父木青冥更近后,也急声求饶道“师父,师父,我再也不会了。以后,以后我都不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倒座房,给我跪到那边去!”木青冥又抬手一指倒座房,环视着其他弟子们沉声道“都没有瞌睡是吗?没有就不知道修行一下吗?”。
说罢,他转身走回屋中。才跨过门槛后一拂袖,清风袖中生,吹着屋门合上关紧,以免再看到屋外的张晓生,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啊弘并未离去,他双膝一弯,陪着张晓生在正屋门前石阶下,跪了下来。皎云和龙姑对视一望,也走到他们身后,跪在了地上。
“你消消气。”墨寒赶忙迎上,也是为张晓生求情道“这孩子只是初犯,你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孰能无过吗?”怒气冲冲的木青冥坐到椅子上,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怒色的他双目圆睁着“但有的过,得长长记性。”。
“你不也偷过定风珠吗?”墨寒笑笑,又道“这孩子以后能改,就行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我那可不是从死人身上偷的。”木青冥把脸扭到一边,怒哼一声,道“他做的是什么?属于奸事的勾当。出门前我三令五申,只取棺盖铜镜不得开棺。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是,但他要是能改,你就饶了他这次吧。”墨寒坐到了木青冥身边,给他倒了杯水。
木青冥接过了水杯,还是好不退步的说道“那也得他先跪的长了记性才行。”。
墨寒也不再多言,她的丈夫她了解,有时候就是有说一不二的牛脾气。而且张晓生确实有错在先,只要不体罚过度,墨寒也不会再阻拦的。
屋中一下安静了下来,木青冥和墨寒谁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门外树影随风摇曳,投射在门窗上的黑影也变化不停。
“对了,你怎么知道还有一面镜子的?”许久后,墨寒忽然好奇的问到“可红玉不是说过,据她所知这加持了巫术的镜子,本来也就只制造了七面,对应了天上的北斗。随后还未再造,古滇国就已亡了吗?”。
微微蹙眉起来的墨寒,注视着木青冥眼中浮现一丝丝费解。
“本来就是八面,锁龙人的先祖们藏起来了一面。”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的木青冥,脸上怒色消退,恢复了平静神色。
他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香茗,又道“出于什么目的已经无从稽考,但就是藏了一面到抚仙湖畔的山中一座古墓里。”。
“当然,锁龙人偷走这面镜子,也修改了古滇国制造这些镜子的工匠记忆。否则,这么会有对应天上北斗这种说法呢。”顿了顿声后,木青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后,继而说到“接到纸条后不久,我也收到一个意念传音,但不是我认识的人,声音里也听不出是男是女,把这段尘封往事,以及最后一面镜子的位置。”。
“原来如此。”墨寒眉头舒展,恍然大悟。
但紧接着,她又问到“意念传音?线索的此人,也是锁龙人吗?”。
“应该是的。”木青冥这么说着,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个神秘人已经帮了他两次了。第一次的名单,让他很好的控制了城中所有的长生道探子,使得远在西山上的刘洋,对城中之事一无所知。
这一次,又帮了木青冥。木青冥能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全凭这个神秘人贵人相助。
但对方是谁,至今他还一无所知。
“总之,刘洋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许久后,木青冥收起了思索,把神秘人的猜测放到了一边,又缓缓说到“但这就是因果,他最终要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面镜子我和红玉都应过了,确实是古滇国的技艺,也加持了巫术,正宗的棺盖铜镜的。接下来,我们可以继续制蛊。”。
屋外大风忽息,投射到门窗上的树影黑影定了下来。
“嗯。”墨寒缓缓点头,想到做戏就要做得真后,又道“那红玉是否需要搬家?”。
“我已经让妙乐和妙笔,去帮她搬家了。搬到我们沙腊巷里来,就在巷口附近,给她寻了一无主的小院,暂时住下。那地方阴气也很浓郁,也正好可以制蛊。”自己给自己的茶杯蓄满水的木青冥,缓缓道“铁桦叔明天会去给小院部下结界,赵良明天也会把我们巷口巷尾的长生道教徒探子抓了,并且帮红玉,把房契弄好的。”。
木青冥的计划能否顺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锁龙人
锁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