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还在睡梦中的赵良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揉着开门一看,见一个警察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口,见他开门赶忙急声给他汇报着着案情。
听他说完后,赵良瞌睡也被惊得断然全无,他赶忙转身回去匆忙换上衣服,把枪一挎后随着这名警察离去。
同行的还有法医刘洋。
三人急急匆匆地出了省警厅总局,朝着高山铺那边而去。
才到高山铺中,就见到城南区警察署的警察们已经先到了,正在保护着现场之余,驱散那些好奇的围观群众。
一阵嘈杂中,赵良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后,大步走到了现场中。才来到死者身前,就听到了一阵震耳的嗡嗡声。
定睛一看,赵良胃酸立刻上涌,差点没有吐出来。
不少的苍蝇正围着一具仰面朝天,散着血腥恶臭的死尸打转盘旋,而那死者圆睁的双目向上翻着,被撕开的胸膛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挂满碎肉渣的胸骨。
而胸骨下的五脏六腑,整个人的内脏好似被什么人掏过或是搅过一样,已是烂成了一堆碎肉。说是五脏六腑已经面目全非,也不为过。
赵良环顾四周,立刻现这么诡异而又邪门的死尸四周,居然没有多少的血迹。除了不远处的半截断舌四周,有着零星的血滴痕迹外,尸体四周地面上可以说几乎没有血迹。
赵良见过许许多多诡异的现场,尤其是在认识了木青冥后,诡异奇怪的现场见得就更多了,但这种死状足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却没有大量血迹的现场,他还是第一次见。
死者显然是被开膛了的,但这与沉尸不一样,现场也不是水里,死者被开膛后血液不会与水融为一体。赵良惊愕之际,想到此地会不会不是第一现场?
“去荣宝斋,把木少爷请来。”紧皱眉头的赵良,对那个跟他前来的警察说到。刘洋已经在死者身边蹲下,开始了初勘察。
不一会后,眉头比赵良还要紧锁的他转过头来,注视着一脸懵中透着困惑的赵良,正色轻声道:“尸体没有移动的痕迹,这儿就是第一案现场。”。
此言一出,赵良惊愕不减反增,心中不断的暗自嘀咕道:“那血呢?”。
身为省警厅的探长,一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成年人的体内血液是体重的百分之七到八,这么壮实的一个大汉,在第一现场被开膛后,附近居然只有零星的血滴,令赵良不由得联想到长生道。
“尸斑很淡。”额头已拧起了疙瘩的刘洋又转回头来,翻看着死者的双目:“结膜苍白,口唇苍白,死因基本可以确定了,失血而亡。”。
顿了一顿,刘洋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难道他的血被抽走了吗?”。除了这个解释,他的想象力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不是。”就在此时,身后的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喊。赵良和刘洋遁声望去,就见木青冥被带了过来。
荣宝斋据此不远,并没有多少的路程。但木青冥双眼却有点红,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昨晚他接到纸人的回报,跟着妙天在沙腊巷附近找了一夜的宫小芸,却依旧没有找到人。快到凌晨时,才知道宫小芸已经回家了。
据纸人们后来的回报说,这宫小芸从小就会梦游,他又悄悄赶到了姜家小院,却现阴邪之气已是烟消云散了。
诸般狐疑晕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又折腾了大半夜,今天的木青冥看上去显然多了几分憔悴。
“是被喝了。”他走到赵良身边,盯着那死尸千疮百孔内脏,皱眉轻声说到:“如此诡异的手法,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显然之前刘洋的嘀咕声虽小,但也被耳尖的木青冥听了个真切。
他这话说时音量不大,虽只有赵良和刘洋听到,但两人听来,这话确如晴天霹雳一般使得他们昭聋聩,令这二人都随之头皮麻。
木青冥犀利的目光,落在尸体脖颈上的咬痕上,不一会后也往下也不由得皱起了眉来。
不一会后,他又把目光移到了脖子上的咬痕上。那是两排对立的弧线咬痕,细看之下不难现,每一排都有四个清晰可见的深深牙印,从宽度和排列上来看,显然是人类的牙齿留下来的。
他不避恶臭,在刘洋身边蹲了下去,伸手探向那死尸脖颈上的咬痕后猛然一惊,接着细看牙痕,但见皆是紫黑后,再次皱眉。
木青冥为何皱眉?那咬痕又有什么端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