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也就是五年前,一个电话打破了田峥宁静的生活,那天早上,南方打来了一个电话,自称是弟弟的同事,说弟弟得了重病,正在医院抢救,急需二万元医疗费,要家中速打款过去。当时母亲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差点昏了过去。
电话中传出几声弟弟虚弱的叫唤,更是让母亲魂飞魄散,一个劲的流泪。弟弟的声音消失不见,之后是他那同事一直急切的崔促声。
田峥也是忧心如焚,最后耐不住心中的关切,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另借了一点,凑了二万多元寄了过去。过了两天没有任何弟弟的消息,弟弟的电话也联系不上,田峥心中不安,和母亲一商量,便离家踏上了南去的列车。
到了弟弟工作的城市,找到弟弟工作的单位,里面的人却说弟弟早已不在这里工作了,田峥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由于断了联系田峥寻遍了城市的大小医院,但是却没有看到弟弟踪影,此时的田峥心中已是充满惊慌和茫然,身子没有一丝气力。弟弟儿时的音容笑貌不停一浮现在脑中,眼泪已是顺颊而下。
当他接到弟弟的电话时,田峥激动的全身发抖。电话中弟弟要田峥到离城市一百多公里的山区小村去接他,至于弟弟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田峥却没有时间去考虑,必竟和弟弟相会是最重要的。
心中急切的田峥叫了一辆的士,朝山区小村奔去。行了一个多小时,拐下了公路,驶入了一条狭道,狭道两边是巍峨的高山。这里已是接壤边界,人烟稀少,连绵起伏的山脉在已经漆黑的天幕中犹如洪荒猛兽,雄浑而妖异,充满了压抑之感,使得田峥心中难受异常。山中的土路颠簸起伏,十分不好走,车速也缓了下来,又行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叉路口,左边已是小村的村口。零星的灯火使得隐显轮廓的小村添增不少生机,田峥下了车向村内观望,此时月牙已爬上了山顶,洒下了淡淡的清辉。还没有等到田峥看清小村的形状,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条黑影,急速地钻进小车中。田峥和司机都被吓了一跳,待到田峥回过神来一看又是惊喜交加,这不是弟弟还是谁!忙上车关切地望着弟弟,弟弟却只是不停崔促车子快走。
弟弟看着瘦了不少,精神也不是很好。田峥询问起弟弟事情的原由,弟弟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眼睛不停地望向车后,尽是惊慌失措的神情。
在弟弟断断续续的叙说中,田峥了解到,弟弟半年前在酒巴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人自称也是老家人,热情仗义,互相间相谈甚欢,一来二去之间就成了莫逆之交。二个月前他邀弟弟出去做生意,拍胸顿首地说此项生意一本万利,绝对赚钱。弟弟来南方几年,方知外面并不像自已想象的那么好,在竞争如此强列的发达城市想要有所作为非常困难。但这反而加重了弟弟渴望成功的迫切心理,终于和那朋友去了,弟弟生性仗义,很快得到了重要人物的赏识。而一个月前弟弟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正当生意,竟然是贩毒!虽说弟弟性格怪异,但原则性特强,怎会助纣为孽。就想悄悄退出,可是却为时已晚,这一个月来早已在不自觉间染上了毒隐。而那伙人也不会放过知道不少秘密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