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队士兵开进了收容站内,在炮灰对面列队完毕,两边形成强烈的反差,一边装备精良、军容整齐、衣着光鲜,另一边如同乞丐、形同枯槁、衣衫褴褛。
“列队!列队!不知道什么是列队吗!”
一个手持花机关的眼镜上尉,拿着鞭子,边抽打畏缩在屋檐下的炮灰一边喊道。
炮灰们陆陆续续被赶出了屋檐,离开阴影的他们似乎无所适从,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列队!列队就是站成一排!你们这些垃圾,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眼镜很愤怒,对面的精锐们眼神轻蔑又自得。皮鞭最终还是把炮灰们整成了一队,歪歪扭扭,根本就不像个军队,倒更像一群要饭的,眼神中的怯懦木讷,更让眼镜上尉出离的愤怒。
这时门外的上校,才走了进来,无可挑剔的仪表,龙行虎步的步伐,似乎这一刻那个军官身上有光。
“我姓虞,名啸卿,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去缅甸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我说心领了。”
那名叫虞啸卿的上校,边说边走到了收容站正中的高台,猛然回身扫视了院内众炮灰,发现还有两个没有列队,一个是躺在吊床上的迷龙,一个是坐在廊下的林译,虞啸卿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
“为什么!”
骤然而起的高音,让院内所有人抬起了头,迷龙也拿下了盖在脸上的蒲扇,只是在跟虞啸卿对视一瞬后,收敛了些桀骜,扭回了身子,只有阿译还在垂头,对周遭无动于衷,
“因为我要的是我的团,我要我的袍泽弟兄们,提到我虞啸卿三个字,想到的就是我的团长,”
院内几个老资格的炮灰也收敛了伪装的木讷,开始正视这个不太一样的长官,
“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想到的就是我的团!”
虞啸卿顿了顿,继续目视前方,道,
“我的上峰生气了,他说那给你川军团。他知道,我也知道的,川军团是挹江门下打没了的团。”
人群中几个炮灰神色动了动,
“我说,好!就要川军团!因为川军团跟日本人打的很勇!很猛!”
底下的炮灰川军,脸上泛起笑意,悄声道,
“听到没得,不辣,”
“要麻,看面相,他像我们福南人哦。”
叫不辣的胡南兵接道,
叫要麻的川军,脸当即一板,
“福南个锤子!就是北方人,也要佩服我们川军团!”
“白爷好像是北方人哦。”
不辣这句话,要麻没有反驳,反而心里有点难受,刚刚那点亢奋,旋即消沉下去了。
虞啸卿对下面的士兵的小骚动,没有反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