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眉梢微抽了下。
她的目光落在那绣的一塌糊涂,分不出是鸳鸯还是母鸡,且明显放太久都有些发黑的荷包——
难得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指尖勾着荷包结,唇角勾着说,“这是你十岁那年,在宫宴上送给孤的荷包,你那会就已经对孤图谋不轨了。”
宋昭撇了下唇,漫不经心道,“把丢在废弃仓库里的荷包翻出来,还拿在手里,一定很委屈太子殿下吧。”
太子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
这个荷包绣的一塌糊涂,他根本就瞧不起,是以拿到手后,他想都不想随手就扔进了仓库里。
前几天想起来,才特地命人去翻了出来,只是荷包在潮湿的地方挤压了三年之久,已经脏旧的没眼看。
他是高贵的太子殿下,拿着这个的确是很委屈。
“倘若孤将荷包呈去父皇面前,就算你不嫁给孤,也没别的男子敢娶你——”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
斯聿忽然伸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来。
“现在没有了。”
“斯聿!”太子怒目而视,对斯聿抢夺的无耻的行为气急败坏,“这荷包是孤的,你敢抢孤的东西?”
“什么荷包?本都督听不懂。”斯聿低声一笑,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气场压的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太子双拳紧捏,恨不能一拳头捶死斯聿。
可他又很清楚,他武力值比不过斯聿。
他若是与斯聿正面发生争执,吃亏不说,还容易被弹劾太子仗势欺人,欺负可怜的前朝皇子。
他才被弹劾过,已经经不起二次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