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也懒得跟他啰嗦,手一挥,“杀。”
周围的黑衣人立即持剑朝岑夏扑过去。
月华如练,剑气荡漾。
道道寒光如影穿飞,剑尖相碰,叮当不绝。
生命在这暗沉寂静之处,被无情的收割。
黑衣人不断的倒下。
岑夏虽然依旧笔挺的站立,但他自己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胸口的疼痛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手中的剑已经变得无比沉重,挥出去的剑,攻势缺乏凌厉。
或许,他今日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心中有一个信念,即使是死,也绝对不能成为对方的俘虏。
在最后的尘埃落定之前,他依旧是最强的战士。
刀光剑影,依旧在继续。
对方似乎也是打定主意跟他耗下去,不死不休。
终于,体力耗尽。
岑夏半跪在地上,手中的剑勉强支撑着他的身体。
他的身边,他的周围,都是敌人的尸体,敌人的鲜血。
还有几名黑衣人淡定的站在不远处,冷漠的看着他的挣扎。
岑夏的眼睛,被血迹模糊了。在敌人的长剑向他刺来的时候,岑夏凝着浑身最后的力气,准备最后的殊死一搏。
恍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飞燕,从他身侧快速掠过,他手中的剑瞬间被人夺走,而剑尖指向的,是他的敌人。
黑衣人见到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奋力反扑。
然而,那道白影快如闪电,即使黑人的剑尖即将刺如对方的咽喉,白影依旧毫无停滞,微微一个侧身,便化作千重万影。
几乎是眨眼间,黑衣人全部殒命。
他们大大的睁着眼睛,似乎无法相信,为何他们就这样死了。
悬挂在高空中的月亮,似乎不愿意看见这般场景,悄悄的躲道了云层之后。
白影收起手中的剑,气定神闲地走道岑夏身旁,蹲下身子,手指在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一点,“你伤的很重,能坚持么?”
是一个女子!
戴着面纱的女子。
鄢陵城何时有这样身手的人,还是一个女子?
岑夏的疑惑只出现了一瞬间,下一瞬,他就被女子点了昏睡穴。
云舒看着面前伤重昏迷的男子,此人她曾经见过。
在乌溪县南漳寺,是南瑾认识的人。
倒是一个顶天立地值得钦佩的男子。
云舒带着受伤的岑夏,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他伤的很重,需要即可救治。
看着眼前昏迷的男子,云舒没有立即动手帮他包扎,而是眼眸微垂,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云舒站起来,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有停下脚步,转身回到男子身边,取下发间的一根簪子。簪子看起来样式非常普通,像是引致,像是木质。
簪子在云舒手中转来转去,簪子被扭开,簪子中间是空心的,里面装着着几根细细长长的银针。
手指捏着银针,在男子心口的位置,速度极快的下了几针。
一盏茶的功夫后,银针被取下,装回簪子中,簪子会到云舒的发间,起身离开了。
意识模糊的岑夏,只看见一个胆大的背影,当那几根银针被扎入他肌肤的时候,他觉得心口的口气顺了。
他知道,他不会死了。
那位姑娘救了他。
虽然,好像看起来,救的心不甘情不愿,很勉强的样子。
但,总归是帮他捡回一条命。
岑夏在原地趟了一会,感觉身有了些力气,心下惊觉不已。
没想到,那位姑娘紧紧是简单的几针,就能控制住他的伤势,护住他的心脉。
自己的伤有多重,他不是不知道。
原以为,只是捡回一条命。
如今,如果恢复的好,他依旧可以和以前一样?
岑夏淡笑着,最后撑着身子,离开了原地,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云舒。
云舒离开后,在此返回刚刚的巷子。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冬日天寒,尸体已经开始僵硬,血渍也变的干涸。
云舒检查了所有黑衣人的尸体,黑色面巾下的面容,她一个都不认得,看来不是鄢陵城里的人,是从别处进来,估计就是追杀刚刚那位男子而来。
他是南瑾身边的人,至少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他被着么多人追杀,会不会南瑾那边也遇到什么事了。
最后,在一个黑衣人的怀中,云舒找到了一样东西。
一朵菊花。
一朵盛开的金质菊花。
在夜色中,泛着寒光。
云舒挑眉,纯金的嘞。
她好像又可以多一笔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