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建虏在河岸撒了那么多铁蒺藜,他们不用那么担心己方能无声无息的登岸,自然就没那么紧张。
当然,并非只有明军想着各种招数,建虏也没有那么安分。
突然,几道探照灯亮起,照亮了河对岸,将五个小心匍匐前进的建虏一下子照了出来。
他们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小心的将地上的铁蒺藜拨开,然后一点一点的向着河边前进。
而且,他们身上还背着几个罐子,里面装着的是火油。
只要将这些装火油的罐子甩到浮桥上,然后再将火箭射到桥上,便能迅速的将木制的浮桥点燃,明军忙活这么久搭建的浮桥也就毁于一旦。
算盘打得很好,可是没想到,就那么巧的,他们还没有爬到足够的距离,明军那明亮的太阳灯就突然亮了,他们的身形便显露无疑。
一队勇卫营士兵已经举起了火枪,这五个建虏大为惊恐,可他们的反应不一,有的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的转身就逃,还有的想继续冲前完成任务。
但是,都徒劳无功,随着砰砰砰的一阵枪响,五个建虏身上顿时泛起一团团血花。
其中两人身上的火油罐子被打碎,里面的火油浇了他们一身,而且火油还被引燃了。
呼呼……
两个建虏瞬间成了一个火人,他们疯狂的挣扎,不停的打滚,即便身上扎满了铁蒺藜也感觉不到了,发出如同来自地狱般的惨叫。
躲在掩体中的几个建虏不忍,举起弓箭就想了结他们的性命,以结束他们的痛苦。
可是,他们刚一站起,随着砰砰砰的一阵枪响,几人直接被打翻在地。
其他建虏再也不敢站起来,只能愤恨的听着同伴的惨叫声,直到这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嗡嗡嗡……
探照灯再次熄灭,只有那两具着火的尸体还在燃烧。
等两具尸体身上的火熄灭了之后,河面和河岸边再次归于黑暗。
过了一段时间,几盏探照灯再次突然亮起,又照出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建虏身影。
他们的下场自然可以想象,随着几声枪响,六个建虏全部中弹,其中有三人身上的火油罐子被打碎,成了火人。
如果说一次是巧合,可连续两次都这般巧合,那就说不通了。
不死心的多铎又试了一次,反正也就几条人命的事,玩得起。
果然,这样的巧合再次出现,他总算是死心了,不得不停止行动。
可他不知道明军是怎么发现的,但听说勇卫营手段颇多,可能是有什么奇特的招数,自己还不知道吧。
双方没再互相试探,安心的等待天色渐渐亮起。
明军所在的西岸还算整洁,但建虏所在的东岸却是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士兵的,有战马的,还有很多尸体被垒在了一起组成掩体。
岸边布满尖利的铁蒺藜,还有十几具尸体,其中几具已经烧成了焦炭。
河面上的浮桥已经快靠岸,桥面上插满了箭矢,桥面和河面上还有几十具明军的尸体。
这一切都是昨夜留下的,显然建虏的损失比明军要大得多,但他们也成功的将明军阻击在了河对岸没有过来。
更多的建虏从其他方向汇集过来,他们还带来了大量楯车,甚至是火炮。
多铎手握千里镜看向对岸,他要看看周遇吉究竟如何选择,是继续强渡,还是退却,选择从其他位置再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