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今年修缮黄寺的差事也落不到他手上,谁不知这是个肥差?!
他可以不喜这个儿子,却容不得儿子不敬!
置于慈安堂,他自是不愿去,他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自小被寄予了厚望,母亲对他极是严苛,非打即是骂。
对母亲他少时一直惧怕,如今那心态自也是难改,见了母亲禁不住的发悚。
且自打桑旸5岁落了水,这些年母亲对他便是极为冷淡。
他便越加不愿意她亲近了!
这边镇西王火冒三丈等着,倒是也懂得礼数未曾派人去请,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间。
桑旸送回了祁落等人,美美的回了府。
桑旸前脚才入府门,便被直接叫去了祠堂。
一踏入祠堂,一个碗盏直接朝着面门飞来,镇西王武功不俗,且使足了力气。
距离又委实太近,桑旸急忙向后翻去,碗盏擦着面庞而过,掉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桑旸早已敛了面上的笑容,回过头来,面色清冷无比。
“不知父亲找我所谓何事?”少年的声音不疾不徐,冷静无波。
又是这副鬼样子,镇西王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心里的火是越加大了。
这碗盏若能在那张平静的脸上,砸出青紫才能全了镇西王的心意。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跪下!”镇西王扬了扬手中的家法,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