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凌芸又是一愣,看他们的神情,此人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才是。
“回公…小姐,石老是夫人身边的老奴,是教导我等甚至是太子各种武学和知识的人。对于我们来说…是相当于父亲的存在。”
追风哽咽着说道,随即抹了一把眼泪,“让小姐见笑了,这是夫人当年留下的一封书信,她嘱托我等找到您后就交给您。”
“小姐看过之后自然明白。”
凌芸一手接过有些泛黄的书信和一只沉绿色的小瓷瓶,另一只手把逐月推了出去。
逐月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既然你们那样说了,应该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应该背负的职责,说完了,可以自裁了吧?”
凌芸背过身去,双手背负,冷冷地说道。她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只要他们有一丝半点的异心她就完蛋了。
就算制住一个也没有用,她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扑通!
逐月立马跪倒了下去,“小姐,在您遭遇刺杀之时,是属下失职,属下认错甘罚,但追风……”
“你确定只是看到了刺杀?”凌芸蓦地转过身来,用极其冷冽的目光看着她。
逐月娇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目光闪烁,神情复杂,“小姐,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过往的确没把凌芸摆在心上,还埋怨过段奕宸离开的时候为何不带上她,甚至怀疑过夫人为何让她来保护一个如此平凡的“小姐”。
抵触情绪,一旦萌生了这种心理就会左右她的行为。不对凌芸上心,进而有了试探之心,看看这“小姐”是否值得她保护。
即使在这里也没有及时出手相救,反而让她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凌芸。
“逐月,我哥让你留下保护我,你可心有不甘?我要听实话!”
凌芸语速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俨然一副上位者的语气。
追风和逐月都同时一凛,心内感觉自己大错特错。以她恶劣的处境,想来那是在麻痹他人的吧?否则能不能活到成年及笄都还成问题。
一阵沉默过后,逐月惭愧地抿了抿嘴,俏脸上闪过一抹愧色,“小姐,逐月以往确实心有不甘,不过,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很好!追风,以逐月之错,你可认为自裁是处罚得重了?”凌芸走回床边,坐了下来随即问道。
追风一凛,平和地说道,“不!影卫保护不力,乃死罪!”
他双手重重地握了握,嘴里那样说,心里却非常痛苦。毕竟就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四人就像兄妹,他一直把逐月当成是亲妹妹。
可错就是错,错就该罚,没有任何借口,没有任何理由。
轻看凌芸的不只是逐月,连他也一样,没有真心想要保护她。算起来,该受罚的也有他的份。
“小姐,逐月甘愿受罚!”语毕,逐月眼眸紧闭,唰地一声,不知从哪儿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眼看就要从脖子上抹了下去。
追风已经偏开了脸,双目紧闭,不忍心再看这接下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