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不等亚古斯骑士回答,便踢了踢马刺纵马而去;就这么单枪匹马向敌阵发起了冲锋。
“疯了,他疯了吗?”
亚古斯骑士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
“疯了,他疯了吗?”
维克多骑士还没下达进攻的命令;对方助阵的骑士便出阵向他们冲来,引得阵中的士兵们一阵骚动。这是个疯子,绝对是个疯子!每个人都这么想。
“杀了他!”
究竟是被维达的英勇气概所吸引,还是被激起了怒火、或是想显示自己也不缺乏胆量;巴德奥姆的哈莱扎克骑士踢了踢坐骑,平端着长矛向维达冲了过去。
眨眼间,两名骑士在战场中央撞到了一起;骑枪折断,木片碎屑横飞…哈莱扎克骑士人仰马翻,倒在了地上。而维达只是在马上晃了晃,随即速度不减向敌人冲去。
就在双方相撞的刹那,维达用源力偏移了对方的枪尖,腾出手飞快地折断了他的骑枪,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骑枪刺进了哈莱扎克骑士的胸膛。
这名在巴德奥姆当地也算名声显赫的骑士就这样被戳下了马,仰天躺在了地上;他的坐骑惊恐的从地上翻身爬起,泼刺刺地向远处奔去;而它的主人则抽搐着进入了永眠。
“进攻,(向敌人进攻)!”
双方都被这一幕惊的从马镫上站了起来;却又不约而同的回过了神,下达了进攻命令。这时的维达已经接近了敌阵,他反手从马鞍后头抽出了双手长剑,单手握着剑柄,舞了个剑花指向敌人。
敌阵中出动了十几名着甲骑兵,由两名骑士带领着,向维达发起了进攻。他们马镫挨着马镫,列成横队,就像一堵墙似的碾压过来。
维达倒是非常欣赏敌人骑兵的精湛骑术与训练有素,不过他来不及对此作出什么评价了,随着马匹的全力冲刺,半箭的距离转瞬即至;被源力险险偏移开去的枪尖,紧贴着他甲胄划过。接着就是维达双手剑的横挥回击……
首当其冲的那名骑士被巨大的力量斫下了马,倒飞了出去;斫劈砍开了胸甲,撕开了内衬的锁链甲和棉甲,在胸膛上斜斜地劈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就从那处喷涌而出,在一动不动的尸体周遭形成了一片血洼。
敌人的骑兵将维达团团围住,矛尖、斧头、狼牙棒纷纷向他戳刺、挥砍;战马咬着马衔人立起来,高举着前蹄在半空踢动;维达双腿夹紧坐骑,从马镫上站起来;他飞快的挥动起手中的长剑。
他或是用臂铠上的盾牌挡住、或是侧身避开那些重兵器的斫击,尽力用源力移动向他戳刺的枪尖;让敌人总是觉得刺中了,但却偏了那么一点没击中要害;而随后的致命反击却到了;
只要是维达手中的长剑能够到的范围,就如死神亲至;被击败的对手往往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倒栽下马去,他看也不看一眼落败的敌人,转而攻向下一个对手……
不一会,五、六名敌人被他击杀当场,另一名幸存下来的骑士胆怯了。拨转马头逃出了维达的攻击范围,他的扈从骑兵们见状也纷纷跟着他逃离。
维达转身又斩杀两名骑兵;敌方的步兵队乱哄哄的逼近了过来,不过,他的眼角瞥到亚古斯骑士已经带着骑兵绕到了敌人步兵阵的侧翼。
手中的双手大剑已经不再锋利、剑身也被巨大的力量砸弯了;维达催马驱赶着丧失了战意的敌方骑兵,象赶鸭子似的将他们驱逐出战场。随即便转了回去,准备支援冲击步兵阵的亚古斯骑士。
亚古斯骑士带领着骑兵,准备第二次冲击敌人步兵阵了,那些征招来的农民混在雇佣兵里杂乱无章的排列,让形成楔形的骑兵队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过去。他们丢弃手中折断了的长矛,在战场外围绕了个圈子以提高马速,高举着剑与斧,大声叫喊着冲向敌人。
那些被当做炮灰的农兵四散奔逃,倒是那队雇佣兵围成了刺猬阵在那里坚守。经验老道的亚古斯骑士放弃了直接冲击严守列阵的盾矛手,带领着骑兵们开始追赶四散的农兵。
这时的维克多骑士反而清醒过来,他和另一名助阵的骑士带着剩余的十来名骑兵,向战场中的亚古斯的骑兵队追去。
整个战场上的形势变得滑稽起来了;亚古斯的骑兵队四处追赶维克多阵营溃散的农兵;维克多则带着骑兵追逐亚古斯的骑兵。双方的精锐步兵反而按兵不动,只能在一边遥遥相望却无计可施。
这样的局势直到维达重新加入战场中才得以改变,当他回到战场时也被这副景象搞得摸不着头脑,他勒住了马,低着头透过面甲缝隙仔细观察形势;发觉唯有将维克多一举击败才是结束这场可笑的群殴的最好办法。
于是,他用手中那柄损坏的、变得扭曲了的长剑拍击了一下马臀,纵马向追击亚古斯骑士的敌人骑兵迎了上去。
亚古斯骑士试过几次回头迎击维克多的骑兵,可敌人立刻后撤,始终与他保持距离,甚至还用弩箭向他们射击,那些箭矢飕飕的掠过他的耳边,对他的骑兵队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等他拨转马头,对手却又却如跗骨之蛆牢牢的盯在后头,气得他破口大骂。不过,直到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从远处策马奔袭而来的骑士身影。亚古斯骑士大喜过望,不顾纷飞的弩箭;带着骑兵们向维克多杀去。
“该死的,又是他,射死他,给我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