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惠一滞,他没想到敏秀是这么想的,皱眉叫了声,“敏秀。”
敏秀沉声道:“母亲只管告诉我,圣旨赐婚是真的那么好解除的吗?还是母亲一直在糊弄我?只因你一直就没看上沈程。”
被拆穿了心思,刘书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敏秀,你听母亲说。”
“我不听。”
不待刘书惠说完,敏秀就捂着耳朵打断了。
“既然母亲不想为女儿考虑,那女儿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
说完敏秀转头就走。
刘书惠不知道怎么回事,祁峙对她日渐冷淡,和女儿这些日子也连句贴心话都说不上了,难道她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沈程。
敏秀回了自己的院子,惊惧交加,连晚饭都没吃一口,就上床了,把脑袋捂在被子里,敏秀无声的痛哭,为今天的有惊无险,也为她那遥不可及的爱恋。
一场痛哭,敏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夜里竟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叫喊着“走开别碰我!”
守夜的丫头听到声音,忙去查看,却被他烧红的脸颊惊住了。
慌忙跑到百福院去叫刘书惠。
看女儿烧的一直说梦话,谁都叫不醒他。
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刘书惠猜测白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小琴恶狠狠地问道:“白日里是谁和郡主一块儿出去的?”
小琴哆嗦着道:“是小兰,小兰陪郡主出去的。”
“小兰人呢?”
“小兰一回来就说不舒服,郡主准了她去休息。”
“去把那丫头给我叫来。”
“是。”
没多久,小兰就被带来了,她身着里衣,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书惠怒视着她,“白日里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小兰眼神躲闪,磕磕巴巴道:“没……没发生什么啊!”
话落“啪”的一声响起,小兰捂着脸,看着秦嬷嬷。
秦嬷嬷道:“郡主已经烧糊涂了,你再不说实话,天一亮便找人牙子,将你发卖了去。”
小兰连忙磕头,“王妃饶命呀!白日里有几个混混劫了我们的马车……”
小兰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刘书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怒指着小兰,“这么大的事情,你的该死的东西,竟敢欺上瞒下!”
小兰连连磕头求饶,“王妃恕罪是郡主再三告诫,不让奴婢说的。”
刘书惠冷着脸道:“我问你,那几个该死的东西呢?”
“奴婢听说已经被傅公子给杀了。”
刘书惠眸光一闪,他看着小兰道:“因你护主不利,还敢欺上瞒下,便罚你二十板子,好让你长长记性。”
小兰面如死灰的哀声道:“多谢,王妃不杀之恩。”
虽说留了命在,可打了二十板子,也只能成了个废人。
锦瑟院里灯火通明,忙到了天亮,厅兰院敏妍倒是一觉到了日上三竿。
芍药进来道:“郡主,永恩侯家赏梅宴,您约了韩姑娘,现下已经巳时了,能起床了。”
敏妍咕哝道:“约的是下午,你急什么?”
“等您起床收拾一下,时间也不早了呀,可不能让韩姑娘等急了。”
想到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敏妍轻笑出声。
“知道了,那就起来吧!”
芍药给他穿衣服,绿萝在边上道:“昨夜锦瑟院折腾了一夜,听说是嘉宁郡主又发烧了!”
敏妍嗤笑一声道:“她三不五时的来一场,不是正常吗?也不知道成天的金樽玉贵的养着,怎么养出了这么个身体,我就奇了怪了,时下的男子怎么都喜欢这个调调,就不怕娶回家,紧接着就办丧事吗?”
绿萝憋不住的笑出声,“郡主,人家那叫弱柳扶风,多招人稀罕呀!”
敏妍呸了声道:“我可算了吧,都是那些男子满足自己的把戏,他们若觉得这样好看,怎么不自己每天只吃三粒米,来个弱柳扶风。”
敏妍这话刚落,突然想起来,自己不就喜欢那玉树临风的偏偏公子吗,她这样,跟那些男人还真没啥区别。
收拾好之后,山茶端来早点,吃饱喝足,敏妍才出门去。
两人约在了茶楼,敏妍到的时候,韩姑娘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着身姿窈窕的韩凝霜,和包成大粽子的自己,敏妍觉得,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