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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Z国式人生(1 / 2)

 一九九八年,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渔火飘摇的江边有一个乞丐隐约间听到了一阵小婴儿的滴滴哭泣。惊奇之下,乞丐寻声而去,在江边的芦苇里,发现了一个新生的婴儿,皱皮瘦脸,看上去很可怜。

老乞丐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乘着夜风将孩子抱回了家,那天乞丐拿着毛票走进了他从不曾踏入的便利店,非常大方的买了一袋即将过期的便宜奶粉。

在老乞丐毛手毛脚的照顾下,这个婴儿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五岁,小男孩独自站在街角的阴暗里,看着别家的小孩被妈妈牵着走进玩具店,拿走了玻璃窗柜里平时只能站在远处偷偷看看的玩具。

他羡慕地看着别家孩子拿着玩具摆弄,男孩貌似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世界,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神游向往的东西,也许在别人眼里轻而易举,至少看上去轻而易举。

孤独的瞳孔定格在两人离去的方向,注视着那对牵在一起的大手、小手,男孩瞳孔深处埋葬无边的向往。

有时也会困惑:为什么别家小孩有妈妈,而自己没有?但这一点困惑在老乞丐沉默的口中得到了答案…真相很简单,他没有妈妈,他是江边捡来的。

得到答案后,男孩心中的困惑变成了无边的失落,自那天起,男孩便抱着充气假人睡觉,说这是妈妈,可是男孩明知道那不是……。

不久后,乞丐在垃圾堆里刨来一面残破的花边铜镜,以铜镜为价,换走了被男孩霸占的充气假人。

自此,夜里男孩常抱着铜镜躺在床上看着夜空繁星点点,看累了、视线模糊了便能在夜空之中看见一个女人温柔得对着他笑,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他知道:那就是妈妈。

七岁,这一年老乞丐经常能从菜市场讨回来一些鸡屁股,一老一少总是吃得津津有味,男孩以为这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这鸡屁股。

二零零七年,九岁,男孩守在床边,他没有哭,只认真听着老乞丐含糊不清得说着遗言:“……时间过得真快呢!一晃六十三年了,别难过…我只是解脱了而已。爷爷这辈子没有干过什么大事,虽然有点遗憾,可是死了就死了呗!咳…爷爷床底下的土坑里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两千块、左边第二块墙砖里有一千、枕头里也有点钱,爷爷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阿枫…拿着这些钱……去读书。”

乞丐说完了,老眼中透露出最后一点希冀,弥留间喃喃道:“你也…来接我了啊……”。昏暗的烛火下,老乞丐含泪闭了眼。男孩爬在爷爷床边,泪水终是没忍住,滚落木榻。

同年,他以一个孤儿的身份在老师的帮助下成功进入到了学校。他第一次知道课堂上原来是这样的:一群同学在一起朝着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十岁,他花了半年,完成了一年级的学业,进入到了二年级,虽然那些生字难懂,可他怀着一腔热血慢慢就熟悉了。

做为一个十一岁的二年级生,却实大了,结合当下年龄,在老师的建议下男孩跳到了三年级,似乎中国式教育本该如此,接受安排,你多少岁了、该读几年级了。

他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另类,于是江枫告别了一群熟悉的小伙伴进入到了一间新的课室做了自我介绍。

十二岁,四年级,朦朦胧胧中,他突然发现班里的一个女孩特别可爱,可她不是最漂亮的,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十三岁,五年级了,这一年开学那个好看的女孩没有来,据说是随同父母到了外地,那天他很失落,同样不知道为什么。

十四岁,他做为一个大龄孩子毕业了,因为不愿交三十块的合影费,看着同学们在一起拍照留念的欢声笑语,他拿上了毕业证默默地离开了这座呆了五年的小学。

……

初中三年比他想象中的要短,在十七岁那年匆匆结束。

九年的义务教育结束了,对于江枫这种人来说,按理该滚社会了,可是在迷茫和困惑之间,他还是填写了那份困难补助申请,成功进入到了高中。

十九岁,高二那年,他被围了!几个班里的同学把他给围了,理由很搞笑:领头的那个同学表白班花时被班花拒绝了,然后那人看班花总看江枫,怀疑是情愫暗生。于是一怒之下把江枫给围了。这原因江枫后来才知道…可是他真的不知情啊…他这种人配得上别人暗恋吗?当时二话不说,几个人上来就打他,江枫跑,江枫的逃跑激怒了对方,要追,眼看是逃不掉了,鱼死网破之下江枫莫名生出一股狠劲,转头一阵乱杀。结果几个同学被江枫打出了狗脑子,大战下来,几个人纷纷挂彩,而江枫伤得最重,拖着被打断一条左肋的身体奋起余勇随便抓了个人乱锤,打出个猪头,猪头的门牙被打烂了流了一地血,这一幕被路过的一个同学看到了,找来了老师。

之后江枫得到了一笔三万块赔偿款,并且承认医疗费,条件很简单,不能立案,因为立了案今后找工作都难,进入机构更是无望。

为此江枫在床上躺了半年。

然而有的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高考,他没去!半年的耽误措施了很多,他自知是考不上什么名牌大学了!其次读大学的钱他拿不出。

呆呆站在最后一次踏足的学校门口。

人生终归是充满无奈。

2017年,二十岁的他进入了社会,摸爬滚打,日子渐渐有了起色,那年他到老乞丐坟头祭拜时不是只拿着肉包,而是提上了一只烧鸡以及一瓶二锅头。记得老乞丐常说,这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烧鸡了,尤其是鸡屁股!江枫也是这么认为的,每次老乞丐讨来鸡屁股时,两人便能吃得津津有味……。

时间:2018年7月1号。

地点:滨城,星星小区六号单元。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单元小区是政府占用土地后为当地人修的,这里的房子不能买卖,大多数人选择把房子租出去,这套四十平米的房间出租价格1500一月,算起来相对便宜,江枫付了一年的房租,看江枫实诚,房东老两口给了江枫一个优惠价:一年16000。这里有简易家具,直接拧包入住。

当江枫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欣开被子,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

虽然脑袋昏沉,但是熟悉的记忆告诉着他该干嘛,又要干什么?六点二十分:该起床洗漱了!做完这一切,江枫出了门、下了楼、路过早街时在路边摊买了两个包子权当早餐。

不是什么朝九晚五的工作,而是八点到四点的三班倒工人,主要就是照看一台机器的运行,工作新找的,也算轻松。

时间在飞驰的地铁中度过了一个世纪,来到公司,打卡上班。

生活从此过得像条狗,在他人看来,他是得过且过,没有梦想的咸鱼,在公司同事看来他是抠门的代名词,在花枝招展的女生眼里,他是备胎都不算的卤蛋。

我和你谈梦想,你他妈却给我谈生活。

约个会居然要吃路边摊,姑娘们不吓跑才怪,还他妈结婚生孩子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省省吧!那些在老娘口中一文不值。

人家姑娘之所以会和江枫约会或许只是看中江枫长的帅吧。

江枫不是一个没眼色的人,自然看出来人家姑娘的不喜,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点江枫知道,直男癌晚期,屁股决定座位,他不可能去为某一个特定的人去改变,即使那个姑娘在喜欢,可是不是自己的菜。

姑娘们要的是风花雪月的浪漫,是可以让自己开心的酒宴,是可以随时哭、随时笑、随时做、随时聊、随时疯、随时大醉,是激荡暗流中,容颜易老、梦想不褪的激情。

爱情: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江枫差的是才华,话不多、一贯看得比较本质,不懂浪漫,而且没有本事本身就是一种才华上的缺陷。他不怪谁,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

第一次相亲就此划上句号。

离开只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一点傲气,他不屑于刻意去表现什么,也不想用什么花言巧语,那是他最后的一点卑微。

爱情、生活、梦想从此陷入迷失的旋涡,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来到高高的桥头,独自站在江边,这里已经新建,相比于往些年要繁华很多。

看着相比前些年昏暗几分的滨河,江枫励志要赚钱、要买房、要买车、要让别人看得起。在传统的教育以及社会的催化下诞生的简单、传统的梦想。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梦想是不是本该如此。

或许:

这就是自己的梦想吧?

怀着如小时候一样的深深的困惑,投入到了默默的工作。

二十八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这些年如同做梦,他开始在这个城市的喧嚣中迷失,看着二十万的存款,又看着两百万六十平的房价,看着自己并不算宽广的肩膀,他在想是不是该妥协了,或许买个二十平的也能住,像小时候那样,不用交房租,屋后还有一片空地,可以自由奔跑,可以大声尖叫,再也不用担心吵到邻居。

二十九岁,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原来自己都已经快三十了,自己也该结婚了啊。于是开始了相亲之旅,在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彼此看得对眼的女生,牵手到结婚,只用了三个月。结婚那天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也没有什么灯火酒宴,只是简简单单摆了几座酒宴,朋友们纷纷送来道贺,起哄着让他吻女孩。

女孩大大方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夜里江枫对着女孩说:“你好。我爱你!”。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回道:“我也爱你!”。女孩语气中有迟疑,或许她像江枫一样,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又或许是玩疯了,玩累了,意识到自己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三十了、该结婚了。

第二年,两人有了孩子,江枫看着床上疲惫的妻子,抱着自家的儿子,感觉软软的……脸上笑容灿烂,这是他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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