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帮你吗?”
还是反问,这两人之间,只要见面就会开始的火花,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谁来回答呢?”
轻笑出声,季夜瑾淡淡的感慨了一句,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服务生进来,跪在地上开始把菜品摆上桌子。
大概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在门开着这段时间里,互相谁都没有说话。
季夜瑾看似专心的盯着菜品一道一道被摆上来,而欧楚琪,始终都在盯着他看。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仔细听了一遍当时在他车里自己的录音,那时候站的立场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听来,却好像是每一句话都带着暗示。
句句嘲讽她为什么听不出,自己才是冤枉的那一个。
无数次的邀请都被拒绝,很多画面浮上脑海,在见到他之前,那些画面都在折磨着欧楚琪。
“严格意义上来讲,在医生这个职业,没有医疗事故,只有失手杀人。”
服务生上完了菜,包厢的门重新被关上,季夜瑾眼看着门被完全合上,门口的人已经离开,这才重新开口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律师这个职业,没有正义,只有立场。”
同样的方式,类似的含义,欧楚琪毫不犹豫的返还给对方。
“那位患者之前的病历上写着无过敏史,含义就是,常规麻醉剂可以使用,但他死在了麻醉剂上。”
没有在意她的对仗,甚至似乎都完全没有留意到,季夜瑾继续说着,语气平稳,表情淡然,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并且无关紧要。
“但在主治医生的职责当中,包括过敏源检查吗?”
欧楚琪继续问。
聪明如季夜瑾此刻已经猜到了这顿饭真正的含义,所幸不是他在意的那个话题,那么剩下的,都能平静的面对了。
无论她问什么,自己都会知无不言的。
“主治医生的职责只有,救人。”
一字一句,说到最后,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重音停留在“救人”上,欧楚琪心脏不由得一紧,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救人的意思,就包含了不惜一切办法。
而这些办法当中,并不包括要承担“家属”刻意隐瞒的部分所造成的结果。
当初打官司的时候,欧楚琪恰恰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彻底告翻了对方的律师,说白了,凭借的只是当时季夜瑾没有开口澄清所谓的职责。
可是…为什么?
“你愿意雇佣我吗?”
听完了他的答案,欧楚琪也是一阵沉默,时间过了好一会,可两人面前桌上摆盘精美的菜,却是谁都没有动过。
“律师不是只有立场?夫妻,不算立场?”
看似轻松的反问,却刚好戳进了欧楚琪的心脏里。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是严格遵守着律师守则,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自己需要帮忙辩护的人,都要竭尽全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