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房被人猛然撞开,蔡攸大手不由抖动了下,酒水随之洒满整个手掌,心下顿起恼怒,竖眉看向冒失之人,见到来人是谁时,不由一愣。
“薛侍郎?”
蔡攸见是薛昂,与户部尚书刘昺、侍郎唐恪齐齐抱拳站起。
“薛侍郎来的正是时候,来来,一同饮上一杯。”
唐恪因蔡京被罢职而贬杭州知府,随着蔡京入朝而再次入京任职,见薛昂冒失闯入房内,不由伸手招呼就坐共饮。
刘昺同样笑道:“薛侍郎一向沉稳,今日不知因何事,竟却有些急躁了,来来,先饮上一杯酒水再说其他。”
薛昂也不客气,走到刘昺身边坐下,一口饮下酒水,这才吐着酒气说道:“刘尚书还不知流求岛的事情吧?”
“流求岛?”刘昺一愣,有些不解说道:“苏和商号不是已经将百万贯银钱送入了杭州府库,不日即将送来京城吗?薛大人这是何意?”
与唐恪一般无二,薛昂也随着蔡京重返朝堂而身居高位,听着刘昺话语,一阵苦笑摇头。
“小五衙内手段高明,百万贯银钱不仅要还给苏和商号,还要拿出数十艘大船方可。”
蔡攸、刘昺、唐恪三人一阵错愕,继而眉头隆起。
蔡攸本就有些不喜蔡鞗,自杭州无功而回后,更是厌恶三分,不悦道:“百万贯银钱是买扑流求岛二十年的银钱,难道五弟想要反悔不成?就不怕朝廷治罪?”
刘昺、唐恪若有所觉,知晓肯定是发生了些事情,若非如此,朝廷绝不会轻易放弃已经入库了的百万贯银钱,一时间两人又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朝廷才会甘心放弃百万贯银钱?而且听着薛昂的意思,好像还不止放弃百万贯银钱这么简单。
刘昺不解皱眉道:“薛大人也别卖官司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小五衙内不是追剿了海贼么?即使战败被俘,朝廷也不当……”
刘昺不由看向蔡攸,蔡攸冷脸说道:“蔡家分得清公私,绝不会为了私情而不顾大义!”
薛昂却苦笑摇头,叹气道:“三位大人可能想差了,小五衙内此时已经在麻逸国击败了海贼,不仅如此,更是要成为南洋都护府都护……”
“轰!”
蔡攸猛然站起,一脸难以置信看着薛昂。
“南洋都护府都护?薛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朝廷怎会允许此种之事?”
薛昂暗自叹息一声,说道:“官家已经答应了,令弟也着实让人敬畏三分。”
说着,薛昂便将一刻钟前得知消息说了一遍,可是把三人吓傻了,蔡攸脑中正不断翻滚都护府事情,刘昺却是坐不住了,起身抱拳道:“还请三位大人见谅,刘某这就告辞。”
刘昺是户部尚书,唐恪是户部侍郎,刘昺起身,唐恪又怎能安坐饮酒?不仅是两人,蔡攸也慌忙起身离去,尚未等奴奴姑娘前来,三位大佬已经大步离去,只留下苦笑不已的薛昂一人。
不一刻钟,樊楼奢华阁房奔出衣着华丽数人,仅半个时辰,整个樊楼大乱,吵吵嚷嚷说着数百万两黄金,说着流求岛的金山银山,只是很奇怪,“南洋都护府”却成了角落里无人过问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