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很是忧虑讲武小学堂,在前来开封时就担忧不断,在杭州招收不到学子时,他就知道将要面对如何的困难,带着学堂前来,一者算是场长途拉练,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目的,就是想要蔡京见一见,希望得到大宋朝太师的支持。
在十七帮助下,蔡鞗爬上战马,看向跟出来的数十学子,一阵沉默……
“上马——”
突然的尖锐暴吼,像是要发泄心下的积郁。数十学子,十余孩儿军亲随,数十马术教头、马夫纷纷翻身上马。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纵使马革裹尸还,男儿笑傲天地间——”
“驾——”
蔡鞗仰天怒吼,百十骑纵马狂奔,对面数十马帮汉子一阵骚动,慌忙让开道路,百十骑轰隆隆纵马狂奔而过,天上又飘起了大雪……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
……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
……
“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
……
稚子仰天怒吼,百十人怒吼,行人纷纷转头,看着轰隆隆远去的百十骑,或鄙夷咒骂,害得自己不得不躲避路边,或无视,只是好奇哪里来的一群疯子……
“十七律五十四斩……”
“有些意思。”
一青年看着百十骑消失不见,站立许久……
青年开口,身边中年笑道:“不过一聪慧了些的纨绔稚子,重德又何须重视。”
青年眉头不由一皱,又轻笑一声。
“幼虎虽是幼虎,终究还是山林之虎,也终会长大虎啸山林的。”
中年男子一愣,不由看向已经没了踪影的百十骑,又看着嘴角微翘的青年,眉头也不可察皱了下。
“宋人虽羸弱不堪一击,却不代表宋人威胁不到了辽国,而且我辽国并非无隐忧祸患。”
中年男子又是一愣,随即不屑道:“重德是不是忧虑过了,那些山林野人也有资格威胁到了我大辽国江山?”
青年皱眉,心下虽感觉虎水女真人是个麻烦,却也不认为短时间内可以真正威胁到了辽国,但女真人不断反叛让人心忧不断……
一阵沉默后,青年叹气道:“野人女真素来桀骜不训,大人还是莫要轻视。”
中年见他低头,心下一阵得意,笑道:“自是不能轻视那些野人,却也不必太过重视,宋国却又有不同。”
青年想要开口辩解,最终还是心下无奈叹息,再次看向早已没了踪影的百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