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觉得,张骥说的话,好像举行仪式的祭司说出的,感觉他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充满崇敬之心,更是十分期盼,可失去记忆说到底,也不是一件好事,怎么他这样自在。
小高公公首先进来,然后站在门旁边,手一直高高地掀着帘子,他身后的太医们斜挎着一个样式统一的小木箱,帘子一掀开就都涌进来,书房里顿时站满了人。
懿乐抬手,叫他们不必行礼,说道:“众位太医,请给张将军把脉,他中了毒,是否有解?”
太医们轮番的上前把脉,有人面色凝重,有人面色惶恐,有人疑惑不解,有人沉沉叹息,等到最后一位太医也把完脉了,懿乐问他们:“有谁知道了是甚么毒?请抬起头来回话。”
太医大多是面着地面,死死低着头,只有五位抬起了头,三位年长,两位年轻。
张骥倚靠在圈椅椅背上,把一只腿随意搭在另一只腿上,用胳膊支着头,闲闲地看着热闹。
懿乐又问这五位抬着头的太医道:“这毒有解么?”
两位年轻的太医先说话,依次回道:“无解。”
两位年长的太医犹豫地说:“微臣恐怕无解。”
只有最后一位年长的太医,回道:“微臣曾听说过解药,但未曾见过,也不知配方。”
懿乐问:“你听说过解药甚么?都说出来。”
太医回道:“微臣入太医院以前,曾跟随一位游医学习过南疆医药。听微臣的师父说过,张将军所中之毒名为‘障目’,此毒奇特,毒药若想要炼制成,一个药炉里必须同时炼制解药和毒药,互相调和,成,则毒药解药皆成,毁,也是两份药都毁了,所以解药想必是有的。”
张骥倒没想到太医院里真有神医,说得全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