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一个“好”字从王守礼口中脱口而出。
“刘夫子，你这字颇具大家风范，可是下了苦工的。好。”
将契约看完之后，王守礼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刘自健一份。
端起茶杯道：“刘夫子，此次会试，老夫提前祝你金榜题名！”
“谢谢王公，学生告辞。”
看到王守礼端茶，刘自健很有自知之明的告辞离去。
走到正院，招呼了一声王富贵，三人便出了王府……
“老爷，我们收他两万两，他会不会…?”看着手中的银票，孙德全忐忑的开口问道。
“德全，他是个聪明人，何况老夫亦是礼部尚书，也不是任由他人揉捏的存在。”
说这话的王守礼哪还有刚才一副猥琐贪财的模样，十足一位官场正派人士的模样。
“倒不是怕这刘夫子，而是他那大哥。”孙德全继续道，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老爷马上就要入阁，这张得郝万一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这后果……
毕竟圣心难测。
“无妨，我与他虽未深交，但也知其为人，不至于为此......”
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去把我前些日子写的那首《沁园春.雪》找过来。”
等孙德全将那《沁园春.雪》拿过来之后，王守礼又将刘自健刚刚写的契约放在一边，仔细地看了起来。
很久之后，自言自语地呢喃道：“这字怎么感觉有些像呢？”
脑中想到了刘自健那一直挂着笑容的脸，又加了一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守礼会如此，皆因为他在御书房曾经见过皇上写过这首词，虽都是楷体，但皇上那一次的风格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所以，回来后他根据自己脑中的记忆临摹出这幅字。
作为一名政客，时刻揣摩圣意是必修课。要知道一个人的笔迹甚少变化，而皇上那一次的书写，显然是在模仿某人的笔迹。
想到前些日子皇上曾经离开过皇宫，到过某处地方，这首词就是之后才写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这刘自健的字为什么感觉像是皇上模仿的笔迹呢？
似乎这一切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就是抓不住那个点。
无奈，摇了摇头，道：“德全，过几日就是大哥的忌日，你去准备吧，到时候一定要让富贵跟着去。”
“是，老爷。”孙德全应声道。
……
离开王府之后，刘自健背着双手，迈着小碎步走在前面，武青松和王富贵则跟在后面，王富贵询问武青松相关的情况。
行了没多远，前方的刘自健忽然笑出声来，这让交谈的二人停止了交流，一起看向前方，只看到背着双手的刘自健摇了摇头，脚下的小碎步也渐快起来，
似乎耳边听到刘自健的一句自言自语：“你到底个是什么样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