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银票都捡起来了?让刘夫子数一数,可别少了。”
给了德全一个眼神示意,王守礼吩咐道。
“是,老爷。”
孙德全会意,赶紧走到刘自健身边,将银票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刘自健手中,就像手中抓的不是银票,而是烫手的山芋。
看着手里的银票,刘自健笑着道:“掉不了,掉不了。大人,要不咱们就先签个契约?”
“嗯,这是应该的,对了,德全,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当时是不是听错了?”
“老爷,不知道是何事?”
“我的四和十你分清了没有?”王守礼一副认真表情。
“哎呀,坏了坏了,幸好老爷及时提醒,要不然我岂不是白白多要了刘夫子的银子?”
孙德全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家老爷的意思,所以赶紧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唉,真是岁月不饶人,老奴这年龄一大,还真是耳背眼花的,这四和十咋就经常听错呢?刘夫子莫要怪罪小老儿。”
孙德全一副年老状地絮絮叨叨。
呦呵,好大一条变色龙。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快。
如果说刚才刘自健看着这对主仆演戏心里很愤慨,现在嘛,就是纯粹抱着欣赏的态度在评价演技。
别说,这影帝还真得靠好的配角衬,就像那相声之中的捧哏,那可是缺不得的,这角儿甩出的包袱,不好收或者收不回来,这捧哏得想法收回来,还得接的天衣无缝。
这孙德全就挺好。
此时的刘自健故作一脸白痴状,看了武青松一眼问道:“大郎,这是什么意思?你听懂了没?”
光你们会演?爷我也是拿过奖的人。
“夫子,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刚才德全叔应该是听错了王大人的意思,将四听成了十。”
武青松配合地解释道。
“哦,那就是说,咱们不用付这么多钱了?那我算算,刚才算的是九万九千两,却把四当成了十。
这样的话就得在减去个六万两,这一共是三万九千两整对不对?”
刘自健边说边用手比划这四和十,完全复刻了孙德全刚才的动作。
“夫子,没错。这三万九千两里面还包括了王大人的这些宝贝物件,值了。”
武青松的演技在直线飙升。特别是这句“值了”,那脸上的表情如同沾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德全,你到底是怎么搞得?不是和你说过这些东西都是送给有缘人的吗?你怎么能要钱呢?”
王守礼又开始甩锅,接着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刘自健说道:“刘夫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才老夫和你说那些物品价值几何,可不是给你要钱呐!
我只是向你说清楚那些东西当年是多少银子买来的,用了这么多年,是很有感情的,想让刘夫子善待它们。”
善待他们?那你拉走自个儿回去善待不好吗?
留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