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刘自健,你傻了啊,难不成只允许你耍赖,还不允许人家提前准备好,当着佳人卖弄嘛。
想通了这一点,刘自健看向葛雄的目光充满了一道鄙夷之色。轻轻开了口道:“葛公子是真人不露相,洛府的熙山白茶绝对会因为葛公子这首诗而身价倍增,不行,我得赶紧给洛小姐讨要点,要不然以后可就买不起喽。”
“哎,刘夫子,谢谢夸奖,借你吉言,希望洛府的白茶生意越来越好。”说完之后,葛雄方才慢慢地走回座位,端起酒杯,饮下之后道:“刘夫子,方才献丑了,你的诗怎么样了?”
“葛公子,在下才疏学浅,还得在想一想。”
不管怎么说,这葛雄的诗确实是实打实的好,一时间刘自健也不知道自己那首诗还能不能比的过他,所以他准备在听一听其他人的。
“既然刘夫子还没有准备好,那我就先来吧。”潘自清有意表现一下自己,喝了口酒后轻轻念道:
“书如香色倦犹爱,
茶似苦言终有情。
慎勿教渠纨裤识,
珠槽碎釜浪相轻。”
这诗还真是潘自清所作,不过也不是现在作的,而是很久之前,也是找人润了润,才显得如此雅致。
“解元就是解元,是刘某孟浪了,本以为潘兄……哪成想潘兄即兴一首,就比在下闭门苦思三个月的都要好啊!”
刘自健实在没有想到,这潘自清还真有两把刷子。所以此时的刘自健一脸诚挚笑容的称赞着,也算是为刚才说人家江郎才尽道歉,毕竟刘自健自诩文化人,所以心里也是比较尊重文化人的。
这诗前两句还觉不得有多好,可最后两句却犹如画龙点睛一般,让人顿悟,有一种只有经历过才能写出如此丰富内涵的感受。
看来自己是真小瞧了这天下之人,这吃个饭遇见的人随随便便都能写出这么好的诗,那我可怎么办?
听到刘自健的话,又看到他那诚挚的笑脸,潘自清心里舒服了很多,眼角的余光往杨益那里扫了一眼,似乎很期待杨益的夸赞。
杨益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直接开口道:“你这首诗写的挺不错,不愧是我们甘州最年轻的解元。”
“少爷谬赞了,多亏了老爷的指教,自清才能有今天。”说完之后,潘自清一双眼睛瞟了一眼刘自健之后又看向了房梁,似乎已经不把刘自健放在眼里。
“冯大人,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这时候杨益开了口。
“久闻杨公子大才,虽然甘州地处偏远,但你父子二人的名声可是声名远播,冯某还是先听听杨公子的佳作吧。”冯庆林笑道。
“既如此,那杨益就献丑了。”说完,看了一眼刘自健,道:“还请刘夫子多加指正。”
怎么着,这主仆二人都看我不顺眼?刘自健心里暗道,以后吃饭再选地方绝对不能在听三九的了。净给我找事,这要是输了一万两银票,看我怎么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金门高隐宰官身,
尽把功名付客尘。
慧露真腴内消热,
可烦霞脚一瓶春。”
念完之后,杨益对着众人道:“献丑了,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