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不禁眼泛泪花,道:“你告诉他们,让他们小心,让他们别管我,顾好自己。”
“我知道,若你想从这里离开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慕德抓住了宝璐的双肩,很认真的盯着宝璐期待她的回应。
宝璐摇摇头,道:“不用了,我逃不出去的,他就没打算放过我,我是他这辈子的污点,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慕德世子还想继续很宝璐说两句,许敬亭却在后面叫到:“慕德世子,你该走了!”
宝璐闻言将慕德世子的披风解下交到了他的手上,低声到了句:“保重!”便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中。慕德世子看着宝璐那萧条的背影,心中一阵心疼,这种心疼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出于对宝璐的一种可怜和同情。
慕德世子转过身来又向许敬亭行了个礼算是告别,一边往外走一边披好了披风,许家院里的风都跟外面的不一样,从来不怕冷的慕德世子感到自己后脊背发凉。
慕德世子走了,许敬亭却来到了宝璐的房中,二话没说一把将正和宝璐说话的广白推出了房外,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宝璐的脸上,打得她跌倒在地,一头磕在了桌角,额头立马就乌青了,宝璐的脑袋嗡发响,耳朵也很疼,响着丝丝地电音,其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感觉自己的嘴里有血腥气,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竟然有血。
晕晕沉沉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是起身起得急了还是被许敬亭打的,眼前就像是裹上了一层黑幕,糊糊的,看也看不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许敬亭又是一拳捶在了她的胸口上,这下后脑勺撞到了墙上,头痛胸也痛,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就这样去了。
“老爷,这样会死人的,不能再打了!”胡广白跑进来抱住了许敬亭的腿,不让他上前再去揍宝璐。
许敬亭一脚踢开了胡广白,指着倒在地上的宝璐骂道:“你若再不听话死的就是你儿子!”
许敬亭叫骂的声音很大,很粗鲁,宝璐的耳朵虽然不好使却也听到了,心寒至极,她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做错了,让自己是许府恩人的身份变成了许府的仇人。
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头才从地上抬起来半寸实在是没劲,她捂着胸口贪婪的喘着粗气,真真觉得自己是在鬼门关徘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胡广白见宝璐不对劲,便跑了过来查看宝璐的情况,宝璐此刻的眼神都是呆滞的,可见许敬亭下手之重。若是再不救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许大人!她快不行了,求您救救她!小人求您了!”广白见许敬亭只冷眼看着无动于衷,急忙跪地磕头求救。
“若下次还私自与外人想见,便不会处置的这么轻了!”许敬亭冷眼骂了一句便出了房门,还让人将宝璐和广白锁在里面。
宝璐伤重,房间里很快就没有了炭火,寒冬腊月里很快冷的像是冰窖,胡广白哭天喊地也没有人能救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