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砒霜,极少量的砒霜,还有安神药,都是从外面药堂买的,是裹在慈珊郡主的早茶里的,她吃了后会嗜睡,砒霜吃久了就死了。”佩兰道。
她没有说实话,她想用自己的谎言来救自己。她的栖桐那么小,她还不想死,只要他们查不出砒霜和安神药的成分来就会知道不是她干,她只是为了让许府给她的儿子一个好的未来所以才这样胡说的。
“记下来了吗?”许敬亭扭头向躲在暗处的一个小厮问道。
“都记下来了,大人!”小厮拿着刚刚写好的口供呈给许敬亭看。
许敬亭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不妥,都是佩兰刚从交代的话。“拿给她画押签字。”
佩兰看着眼前摆好的笔墨和印泥,久久不愿签字画押,原来许敬亭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她的口供了。她抬起泪眼看着许敬亭,心里很慌,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自己一命,颤抖着双手签了字盖了手印。
“绑起来连夜和这口供一同送去给和熙王府!”许敬亭才不管佩兰的话是真是假,只要她说是她干的就成了。和熙王府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说法吗?这就是他给他们的说法。
求生的本能让佩兰挣扎,叫喊,“栖桐——”这一声“栖桐”叫得撕心裂肺,她知道这一次没人替她求情说话了,没有人关心口供的真假,都会让她给慈珊赔命的。呼啦啦来了一群侍卫和小厮,将佩兰的院子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更不许无关的下人或者是旁的什么人参观。
“公爹!老爷!求你,求你让我再见栖桐一面!求您了!”佩兰跪在地上怎么拉都拉不起来,垂死也要见儿子一面。
“你是许府的罪人,栖桐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有你在栖桐身边,有你这样坏心眼的母亲,他永远不会成为好孩子!你放心去吧,我会按照我的承诺让他成为许府的嫡长孙,给他贵重的身份。”许敬亭冷漠地道。
佩兰大喊着不愿走,可还是强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小厮和侍卫,被绑了手脚堵了嘴,扔在马车上送去了和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