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中,佩兰日日要吃安胎药,她的身子在花月园已经被作践坏了,能怀上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许宝玮更是对她极为上心,上好的坐胎药喂着,好营养的东西不管天南海北也要买来给佩兰吃。
要说以前佩兰为了报复吴家而接近许宝玮的话,在府中的这段日子实在是被许宝玮的举动给打动了。她不敢让许宝玮在自己和吴清如之间为难,自己怀着身子也不方便,便日日催着许宝玮夜里到吴清如的房中安寝。但许宝玮的人在吴清如身边,心却记挂着佩兰。
这样的日子让吴清如过的实在是憋屈不已,明明自己才是正室,现在倒像是妾,日日要佩兰那个贱婢“恩赏”把许宝玮送过来,她心中憋闷的火焰越来越高,终于在一天许宝玮半夜起身要去看佩兰时大爆发了。
“夜深了,佩兰已经睡下了,你现在过去会打扰到她休息,就等到天亮了再去看他吧。”吴清如好言相劝,给许宝玮的后背披上了被子,以免他着凉。
“我就去看一眼就回来,夜里凉,我怕她睡觉不规矩踢了被子受凉了可不好。”许宝玮说着就下床穿好了鞋往外走。
吴清如一骨碌溜下床,来不及穿鞋,光着脚站在许宝玮面前堵住了门,不让许宝玮出去。
“今日夫君要是出了这个门那我们的情分就尽了!”吴清如气得满面通红,出言威胁道。
“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夫君怎可眼中只有她而没有我?你日里为了陪她而外面的正事都推了不干了,夜里也要留在她身边,我怎么办?”吴清如拍着胸脯厉声问道。
“我就去看她一眼,然后就回来。”许宝玮依旧不死心,不放心,不管不顾一把推开挡着门的吴清如,开门而出。
许宝玮走了,门外一股冷风吹进来,让本就穿得单薄的吴清如冷的打哆嗦,比身体冷的是她的心。
她来回踱着步,她希望许宝玮像他说的那样去看一眼就回来,可一两个时辰都过去了,他还没回来,天蒙蒙亮了也没有回来,吴清如的心冷到了谷底。
她不由自主打开了柜子门,拿出了藏在极隐蔽角落里一个包裹,那里面可是满满当当的生川乌……
早起,婢女像往常一样给佩兰送来了坐胎药,可佩兰只闻了一鼻子就觉得这药味儿不对劲,便放下了药碗,对婢女道:“有些烫,先放这里,等我陪大少爷吃完饭后再喝。”
“禀告二夫人,这是餐前药,餐后还有呢,大夫说两者不能同时喝,必须要分开喝才能体现药效。”婢女催着似乎不愿意让佩兰多等一分钟。
佩兰站起身来,端起药碗走到婢女身边,故意一晃,将汤药洒到了婢女的手上,那婢女被烫得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烫吗?”佩兰站在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烫。”婢女低头答道。
“烫就别催着我喝,我也怕烫。”佩兰将剩下的药放在了一边,面无表情的道。
那婢女低头答了声“是”,便悻悻退了出去。
婢女退了出去,佩兰端起药碗仔细又闻了闻,她很确定,这碗药中加了多余的东西。同一个配方的药她吃了十多天了,怎么今天这味儿就变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