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所不知,这两日都是我那新买的丫头给我偷偷带了馒头进来,姐姐今日才能见到活着的弟弟,要不然姐姐怕是要见不到我了。”吴清野嬉笑着,完全不把吴清如的生气放在心上。
许宝玮从怀着掏出红色小瓶扔给吴清野,道:“今日我们走得急,只给你带了药来,不曾带什么吃食,既然有人能给你送进馒头来,可见一时半会是饿不死的,你就好好养伤吧。”
“姐夫,你怎么说话和我姐姐一个腔调,就这么讨厌我吗?”吴清野夹了许宝玮一眼,从床上捡起那红色小瓶来,看见上写“清淤膏”。
“唉?这怎么跟先前给的不一样啊?上回那种金色瓶包装效果好,用了立马就好了,我还以为姐夫这次给我带和上次一样的药呢。”
吴清野一脸不悦,打开了药瓶仔细闻了闻。
“上回那种金疮药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得手的,我也是机缘巧合下一个军部的朋友送了我一瓶,听说你挨了打,就转手给了你。这次你再要,我已经没有那种药了,这个是我们来的路上在药店买的。”许宝玮道。
“姐夫好人缘,改天给我也介绍一下你这个军部的朋友,我们认识一下。”吴清野端着手里的药看了又看,闻了闻又闻。
“自是军部的人,定然是繁忙的,我也不能日日都见,有机会再说吧。”许宝玮道。
“这瓶金疮药包装和之前那个不一样,但闻起来味道好像是一样的,颜色看起也是一样,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吴清野道。
“金疮药嘛,配方大都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效果定然都是一样的。三弟还在禁足,我们不好久留,要是让泰山大人知道了,恐有不妥,我们去看望一下岳母大人就回去了。”许宝玮不愿在此就呆,托了借口想要离开。
吴清如临走,不忘嘱咐一下吴清野:“你就别那么多花花肠子了,安安心心读书等着新娘子过门,少惹爹娘生气可好?”
宝璐烧好了花瓣水,刚端进门,就撞见许宝玮和吴清如要离开,道:“奴婢烧了一场,就请姑爷和小姐尝一口再走吧。”
她也趁机偷瞧了几眼许宝玮,上翘的眼梢,略宽的鼻翼,是和自己相像的。要是她那个当尚书令的亲生父亲见到她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吓一跳?他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呢?
“姑爷,小姐,这是用新鲜的花瓣熬制的,虽比不上茶,但有一股浓浓地花香,也算别致。”她将茶盘端近了道。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和她这个哥哥搭话,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也是一父所出。血缘这种东西怎么都是断不了的,今日虽不能叫他一声哥哥,但在这世上,她终究还是有亲人的,既是帮不了她什么,但心里的满足感是无法比拟的。
“是呀,是呀,姐姐,尝一口再走,味道不错。”吴清野说着就从床上跳下来,从宝璐的手里接过茶杯给吴清如和许宝玮一人递了一杯,道:“这就是我新买的丫头,叫宝璐,这两日就是托了她的福,才没给饿死。话说宝璐这个名字跟姐夫的名字很像呢,都是从宝从玉,只是姓不一样,宝璐姓李,要不然我还以为宝璐和姐夫是兄妹呢。姐姐,你看,他俩长得像不像?”吴清野笑意盈盈说着话,一点也没察觉吴清如的脸从白变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