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又是宝璐去了,吴清野看见来者是宝璐,没好气的道:“怎么又是你?佩兰呢?”
“刚从郎中哪里过来,帮你熬药呢,我去喊她过来?”宝璐道。
吴清野想了想道:“算了,你去外面帮我找个小厮来。”
宝璐瘪瘪嘴,心想这三少爷肯定不是拉就是尿,那就帮他找个小厮来吧。
小厮倒是找来了,可小厮手脚笨拙,涂个药,疼得吴清野吱哇乱叫,宝璐在门外听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吴清野听到宝璐的笑声,朝外骂道:“你一个奴婢敢笑话主子,是不是想讨打?”
宝璐赶紧捂着嘴巴嗤嗤偷笑着跑开了,正好撞见佩兰端了药过来,佩兰看见宝璐那嗤笑的模样,疑惑不解,问道:“三少爷受了伤,你不在跟前伺候,在这里笑什么呢?”
宝璐止住了笑,连忙摆手道:“没什么,三少爷正等你的药呢,快端去吧。”
佩兰也不理会宝璐,紧步给吴清野送去了药,进门正撞见小厮还在给露着屁股的吴清野上药,眼神尴尬不知往何处放,没等吴清野开骂,立马将药碗放在桌上急忙跑了出去。
佩兰羞红了脸从宝宅居出来,又看见院中晒着被吴清野尿得湿哒哒的棉絮,更是羞得没脸见了人。恼怒着追到宝璐身边来叱问道:“三少爷的被子是你晾的吗?为什么不晾到后院去,要晾在这中庭显眼处?”
宝璐哪里知道晾个衣服被子还要挑什么中庭后院,只知道哪里有太阳就晾哪里。
宝璐眨巴着眼睛,面带疑惑,道:“我晾错了吗?太阳还没照到后院啊,中庭太阳正大呀。”
面对这么个榆木疙瘩,佩兰真是又羞又气,舌头也开始打结道,声音也越来越低:“可那上面全是三少爷的……,你让别人看见了对三少爷多不好,你还不赶紧晾到别处去!”
宝璐呲呲嘴,对佩兰这害羞的表现很是瞧不上,谁还没尿过床啊,晾到别处就晾到别出去。宝璐把晾衣架挪到了后院,又把棉絮被单重新晾了上去。
陆离追了一个晚上才找到叶萩,等到了夜里,乘着吴府的家丁困倦之际,抓着叶萩直接翻墙进到吴府,将他带到了宝斋居吴清野的面前。
叶萩一见到吴清野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喊饶命。
吴清野看见叶萩,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身责问,但屁股痛得无法动弹,只好指着叶萩叫骂:“本少爷待你们兄弟俩不薄,为何要这样害我?你赌输也就算了,却还要讲赌债记在本少爷头上,连累本少爷被打成这样。你说,这账本少爷要怎么给你算?”
叶萩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少爷,三少爷,我也是没法子,那钱来赌馆的人出老千,我也是被他们给害了。原先只欠了二十两,我想着只要赌赢了就能连本带息换了那二十两,可没想到后面会输那么多,那两百两银我实在是无力偿还,他们天天追着我还钱,甚至要挟我说再不还钱就杀了我,我实在没法子了,只好说三少爷会帮我还,这才逃过一劫,三少爷,对不起,三少爷,你就原谅我吧。”
叶萩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吴清野会处置了他。吴清野生气一拍床铺,震得后背的肉和跟着颤,又是一阵疼,叫骂道:“如今你倒是不用死了,钱我也替你还清了,你过来看看我被我爹打成什么样了?”
“少爷,三少爷,我对不起您,您为我还了这么一大笔钱,还连累你挨了打,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当牛做马以报三少爷您的恩情。”叶萩哭着爬到吴清野的床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