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叔这样的称赞,悕雪都有些不好意思,她赶忙谦虚了几句,没有多想,便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看你,应该是个读书人,几个月前我到黛国,听说那里的世子在私下招募中原宾客,你去了说不定就有机会,进宫跟皇世子讲学,这可在这里,给别人讲故事要好,对吧?“秦叔仍然不放弃。
“谢谢秦叔,我是因为乌兰,才想给大家讲故事的,所以,真的不用了……“悕雪笑着表示感谢。
面上虽然是拒绝了,但在心里,悕雪说不心动,那都是在骗人。
古有孔丘父,为了宣扬自己的思想,一生都奔走在外,周游列国,跟士大夫讲学,直到晚年才回到故土。
悕雪虽不说,是想成为那样的大圣人,但她也非常清楚,要想胡人之境宣扬中原文化,最好的办法不是在民间折腾,而应该去当权者耳边吹风。
祖辈上,大豫也曾和乌兰是关系不错的邦友,后来,继位者疏于交流,又遇上藩王内乱,便断了联系。
到了后来,乌兰的朝堂中,也有了不同的声音,当时,可汗会派慕容倾出访,一是慕容倾自己极力推荐,二也是抱着试探的态度,不想出钱财,就干脆送了个人去和亲。
慕容倾带着慕容婉儿刚回来时,朝堂一阵骚乱,当时,是慕容倾顶着巨大的压力,处理好了几件事,才让乌兰可汗大豫,重拾了信心,中原思想有可取之处。
然而,随着大豫战败于匈奴,以大王子为首朝臣,又见风使舵,开始猛烈抨击中原,但慕容倾的功劳摆在眼前,他的主张才没有一下子,席卷整个乌兰。
但毕竟,乌兰有尚武的渊源,而且,他们还一直,以自己比其他胡族更加进步,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尤其是在野蛮的匈奴人面前,而大豫又偏偏,是以武力败给了匈奴人。
之后,乌兰可汗虽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对曾经亲中原的慕容倾,态度却似乎变得有些暧昧。
而且,最近的乌兰,并没发生什么大事,但可汗却要举办那达慕大会,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在悕雪看来,特意举办这种要比武的盛会,其中的意图,似乎没那么简单。
“哎……”秦叔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替悕雪觉得可惜,“行,我明白了。“
秦叔也不是拖沓的人,见自己劝说无果,便也爽快地就此作罢,之后,再跟悕雪说起话来,表情也十分自然。
但是,在悕雪这边,听到商人朋友说,秦叔经验丰富,走访各国,还且还去过北方,脑中立刻就萌生了一个想法,但很快,又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虽然,是可以请秦叔帮忙找人,但悕雪要怎么跟秦叔,说司马澄这个人呢?
有了之前用画像,在胡境找人的经验,悕雪不懂乌兰绘画,哪怕是从旁指导,她也没什么信心,更何况,已经过去两年了,此刻的司马澄,是否还是自己印象中样子,她也不得而知。
而且,问到名字时,悕雪又能说什么呢?她自己都改名换姓,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不会在胡人的地盘上,以司马氏的名号活着。
在日光照耀之下,显得灿烂辉煌。驰道两旁,矗立着威仪棣棣的皇宫高院,甍宇齐飞,舛互迢递,一望无际。
朝廷大典,初登极、授受大典外,还有亲政,晚清的垂帘听政,上皇帝的尊号、徽号,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尊号、徽号等。和登基、婚礼、寿辰一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