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没有!没有!“匹孤文姬连忙摆摆手,”明日就在朝会上,我就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匹孤文姬是太惊讶了,司马澄的计策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把她听得一楞一愣的。
与此同时,匹孤文姬也不禁暗中庆幸,她本就不擅长谋略,如此一来,自己想得那些小伎俩,也都不用说出来献丑了。
司马澄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但由此,也大概相通了一件事,或是因为胡人擅于骑射,便疏于了心计与谋略,司马烈那种拙劣的手段,就能轻易讨得胡族的信任。
送走了匹孤文姬,结合刚才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推断,司马澄思忖良久,也算是基本摸清了司马烈的卑劣手段。
司马澄不禁十分懊悔,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了,只是,他低估了司马烈的贪婪,低估了他对大豫和悕雪的恶意。
司马烈,就不顾宗室礼法,逃离封地后,投身曾经最看不起的胡人,目标或只有一个,便也不想让悕雪好过,而最快的方法,便是挑起胡汉之间的战争。
然而,司马烈是残臂,又不能率兵打仗,在尚武的胡人政权中,更是会被人看不起,所以他只能献计,赢得得各部首领的信任。
计有两种,一种是巧计,一种是定向计,巧计在巧,出其不意,需要纵观全局,运筹帷幄。
据司马澄所知,司马烈并不擅长谋划,他之前的幕僚中,就有不少军师似的人物。
而另一种定向计,则是打针对,要能尽可能地知道对方策略,避强击弱,显然,司马烈用得就是这种,司马澄在与匈奴一战中,便是吃了这个苦头。
司马澄估计,司马澄利用自己大豫皇室的身份,打开了第一个缺口,而说不定,去年的驿夫之死,便是他最开始的尝试。
匹孤文姬说,司马烈曾在多个国家中出现,司马澄觉得,想必是他挑拨了小族与大豫的关系,还不满足,所以紧接着,就开始在各国间游走。
一方面,是为了挑起更多争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收集各部的消息,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假手以他人。
匹孤文姬的情报,也也证实了司马澄的猜想,为了进入羯族朝堂,司马澄正是出卖了氐族政权的内部消息,才得以在丁奚城中立足。
司马烈精通大豫的文书规格、办事章程,想要捏造事实,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想来也是细思恐极,大豫之后的各种事端,或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过,胡人之境幅员辽阔,若说司马烈以仇恨为动力,凭一人之力,巧借各族间暗中的摩擦,搅动胡人各部一心对汉,司马澄也就勉强信了。
但若还能同时,知晓洛京城的近况,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击,直到匈奴一族攻陷都城,司马烈还能置身事外,司马澄觉得,他在洛京定有帮手。
此人现在身在何处,司马澄不得而知,这也是他担心之处,在悕雪入京时,此人就一直躲在暗处。
司马澄想着,说不定,这将成为日后,自己与司马烈交锋时,最不可预测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