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公之斯是向尹公之他学的射箭,尹公之他是向我学的射箭。那尹公之他是个正直的人,他所选择的朋友也一定正直。”子濯孺子说:
庚公之斯追上来了,问:
“先生为什么不拿弓呢?”
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疾病发作,不能够拿弓引箭。”
庆公之斯说:“我跟尹公之他学射箭,尹公之他又跟您学射箭。我不忍心用您的箭术反过来害您。不过,今天这事是国家的公事,我不敢不做。”
于是抽出箭,在车轮上敲打了几下,把箭头敲掉,发了四箭然后就回去了。
春秋末期,礼崩乐坏,诡诈之术与厚黑之学滥觞。
泓水之战成为礼文化的最后绝唱,宋襄公以仁义之师,等待楚军渡河后列好阵势,才下令出战,结果宋军大败,宋襄公中箭,半年伤重而死。
阖闾,其子夫差灭越,越王勾践入臣于吴。吴王病,勾践用范蠡计,入宫问疾,尝吴王粪以诊病情,吴王喜,勾践遂得赦归越。
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完全背离了传统的人格理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义与不义,只有胜或者不胜。传统贵族分庭抗礼的游士崛起,虽然世道离衰,但也又物力的进步。
《礼记》有云:’射者,仁之道也……“故明其节之志,以不失其事,则功成而德行立,德行立,则无暴乱之祸矣,功成则国安,故曰射者,所以观盛德也。”弯弓射箭作为考核人才的标准,不仅仅只是一种技艺。
“孔子复周礼”,以能射者为尊,“射”甚至成为衡量一个人是否为贤德的尺度,“修身而发,而不失正鹄者,其唯贤者乎;若夫不肖之人,则将安能以求饮”。
孟子说:“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在儒家看来,“射”与“仁”、“礼”有着密切的关联,“故事之尽礼乐而数为立德行者,莫若射,故圣王务焉。”射箭完全是一种礼乐教化的方式。
“天子作弓矢威天下,天下盗弓矢以侮天子。”尚武成风的商周时代,弓箭被赋予了深刻的人文内涵,被发展成为一种政治制度——射礼。
按照《礼记·射义》的解释,射礼不仅选拔一般的人才,即使贵为诸侯,也要通过射礼来选拔。
“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五射”是指五种射技,依次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和井仪。
白矢是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是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
剡注是说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襄尺是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是指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在周朝官制中,“射人”是一个重要的职务,他们除了掌管射仪之外,重要的人事安排也都由其掌管,并负责祭祀、朝聘、出征、大丧等重要礼仪。即使到了秦汉魏晋和隋朝宋朝,沿袭自“射人”的“仆射”一职仍为诸官之长。
周礼提倡以射观德,由此产生了射礼。“射”字是包括“身”和“寸”。“寸,法度也,亦手也”;“身”即人身,“射礼”就是为了树立人的立身之本和处世之道。弓箭从一种技术被提升到意识形态的高度,并成为一种具有高度审美的礼仪文化。
礼射注重的是人的品行,射以养德,古老的传统不主张射穿其皮,只要能射中目标即可,甚至稍微偏一点都是可以的。
心相对柔软而耐压缩,放在内侧,坚硬抗拉的边材则作外侧。这可以通过观察横截面的木纹来判断,相对稀疏的一侧是外侧。
通过切削木心一侧,把材料修整成中间厚、两头略薄,然后再由两个侧面将两端稍稍修窄,略如扁担。
两端再进一步用刨子将横截面修整成八边形。
在修整中,要做到表面平整、两端对称、厚薄一致,才能发力均匀。削出形状后,要通过弯曲试验来检查弓的各段弹性是否均匀。
由于天然生长的木质很难完全均匀一致,可能有的地方硬一些,有的地方软一些,仅仅外形均匀未必力道就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