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澄第一次听到悕雪用这样轻清柔美的腔调说话,言语中还带着软糯婉转之音,某一瞬,司马澄甚至以为里面坐了一位女子!
“怎么是你?”
悕雪声音低沉,她将笔放在一旁,手也搭在了扶手上,一副要对司马澄严加审问的架势。
悕雪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但一见到司马澄,今日在御书房之日便再次出现在脑中,再加上刚刚她把司马澄错当成了姜公公,说的那些话虽说都无伤大雅,但就好像自己的秘密被司马澄窥探到了一般,怒气一下子又回来了。
司马澄见悕雪恢复了往日的姿态,忽然有些晃神,觉得刚才应该多半是自己的错觉,心中轻笑了一下,觉得那种想法就如天方夜谭,不着边际。
司马澄走上前来,在悕雪面前行跪拜之礼,并双手呈上了那两张名单。
“回禀陛下,属下在离开御书房时发现了这两张名单,觉得今晚陛下会用到,便自作主张带了回来,还请陛下恕罪。”
司马澄察觉到悕雪的怒气,便干脆在发难之前,先自行跪下认错。
悕雪接过那两张名单,的确就是自己想要的。
虽然今日司马澄骗了她,但此刻,她并不想细究司马澄话中的真假是非。
虽不知司马澄是什么时候回到的东宫,但若是他替姜公公去拿,也不会有什么奖赏,如果是真的带了回来,反而是让司马澄猜中了悕雪的心思,想到这里,悕雪有些不乐意地抿了抿嘴。
“澄公子,你今天在御书房为什么要骗吾?”
司马澄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关于那件事,悕雪还是想问个究竟。
“陛下,是指哪件事?”司马澄问。
“难道还要不止一件?”悕雪反问。
司马澄一时没有回应。
悕雪心中不禁暗喜,往日都是她都被司马澄问得哑口无言,今日她似乎占了上风。
“如果陛下是指晚膳那件事的话,刚刚进来的时候,属下问了宁姑姑今晚的膳食,看样子,是属下记错了,请陛下恕罪。”
司马澄俯身叩首,他的腔调冷静如此,哪怕是说自己错了,声音沉稳得不带任何情感。
记错了?!
司马澄大言不惭的一句“记错了”瞬间让悕雪哑口无言,这般的坦然,都不带任何辩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下子,感到为难的倒是悕雪了。
悕雪并不打算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羔羊肉”而诛杀臣子的君主,她也相信司马澄又自己的打算,只是让他自行坦白就这么难吗?
悕雪眉头微蹙,最后长叹了一声,从位子上起身,走到司马澄面前,将他扶起来,自己走到了旁边的食凳上,替自己倒上一杯茶,然后抿了一小口。
今天东宫里的茶,宁姑姑加了蜂蜜,可以养肺、防“秋燥”,一口下去,蜜茶汤的清甜在口中散开,令人回味无穷。
尚书仆射李执之子李璁,吏部尚书杜渝之侄范铮、田曹尚书郑蠡之子郑琅、左民尚书王沽旁族王苏,还有已经入朝为官的崔霖、卢翊之两人,也不乏江东士族陆桐、陆槿两公子,以及江东豪族顾氏和庐江小族周氏这些南方氏族。
分别是出自祖狄军中的匈奴族武将之子金玉泽,以及定期来访于大豫和周边各国的栗特族商队首领,安氏之子安玥之。
一方面是对于自己考虑不周而感到内疚,二是有人受伤了,作为皇帝,却只能宫里现在也只有司葵这个太医,而且出于他的安全考虑,悕雪也不打算让他出宫。
在服装的选择上,注重实用性,选择结合竞技运动的圆领袍,并把前襟掖扎起。利于骑马、射箭等剧烈运动,能够充分解放四肢,扩大四肢的活动范围,配合四肢的柔韧度,符合蹴鞠运动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