悕雪一时也接不上话,也就干脆拉司马澄当挡箭牌,便问道:
“澄公子,你怎么说?”
”在下虽然没有踢过蹴鞠,不过就刚才的情形,正如昀公子所言,在下也觉得,和他的队友相比,李公子的表现的确更加活跃……”司马澄顿了顿,说道。
然而,司马澄之后说的话悕雪根本就没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第一句——“在下没有踢过蹴鞠……”
没踢过,那就是不会,司马澄居然还有不会的东西!?
悕雪睁大了眼睛,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吃惊不已地看着司马澄。
在悕雪眼里,司马澄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那……那下次我们去踢蹴鞠吧。”悕雪突发奇想,眼前一亮,冒出一句话来。
司马澄和司马昀两人皆是一愣,还是司马昀先回过神来,笑着应答道:
“好呀,好呀。”
司马澄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有说话,或许他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悕雪自己在问李璁,但这话题怎么最后,又莫名其妙地跑了他自己身上。
悕雪的兴奋劲头散去,赶忙替自己留下退路,说道:
“小时候,吾是踢过蹴鞠,但都这么久了,技艺生疏,你们俩可不能联合起来针对吾,哈哈哈哈。”
悕雪的语气中一半玩笑,一半认真,司马昀拿不准主意,以防外一,还是赶忙拍着胸脯,向悕雪保证地说道:
“陛下您放心!属下……一定不会的!”司马昀边说还看了司马澄一眼,”澄哥哥他还不一定带我呢。”
司马昀用胳膊推了推司马澄,司马澄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说了句会传达给姜公公,让宫里去准备。
司马昀也就是来了国子学,才知道蹴鞠,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是小时候,曾和时花楼的小姐姐们把旧衣服的布料裁下来,里面填上沙土,扔着玩或踢着玩,所以水平十分有限。
而恰好又碰上悕雪这个“冒牌货”,悕雪也不懂,两人正好一块乐呵。
后来,悕雪又和司马昀聊了一阵关于蹴鞠的事情,与其说是聊蹴鞠,倒不如说是在听司马昀讲国子学里关于蹴鞠的故事。
什么金玉泽太用力,一脚将球踢到树上,后来大伙又是摇树干,又是爬树才把这球给弄下来。
什么王苏如果输了球,就喜欢跟人讲理,但是都没人愿意听他的。
什么顾允踢球非常谨慎,往往接到球后,正犹豫着要往哪里传时,球就被人截走了。
什么郑琅踢球扭扭捏捏,结果有一次没注意,被球砸中了脸,最后哭着跑出校场。
……
悕雪边听边点头,愈发觉得,蹴鞠与写字作画亦有相似之处。正如不同的人临摹同一幅字帖,字迹也会有所差别一样,不同的人踢蹴鞠也会有自己的方法。
之前的蓝队,重视队员间的配合,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而红队的李璁技术成熟多变,若有队友在身后支援,也会有不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