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在下未能处理好李璁与陆家两公子等人的冲突,为陛下在前朝带来了麻烦,还望陛下恕罪。”崔霖俯身作辑。
“无妨,前朝的事情吾都解决好了。”悕雪摆摆手。
这件事本就不会怪到崔霖身上,悕雪一提起,崔霖没有大肆吹捧自己在国子学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先将这件事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并向悕雪请罪,这样一来,悕雪多少对崔霖另眼相看,觉得崔霖敢于担当,有责任感。
而且,如果真要说,崔氏也属于北方大族,只是跟司马烈集团走得没那么近,悕雪见霖态度诚恳,表明至少他没有因为自己帮南方士族在朝堂上立威的事情有所不满,但是不是支持,悕雪没有看透,有所她并没有细问下去。
三人继续走着,一路上,崔霖还为悕雪介绍国子学内的事物,如建筑、石雕等等,他说的很详细,尤其是对其历史渊源也了如指掌,甚至比悕雪之前打听到的还要多,悕雪听得津津有味。
刚见面时,悕雪对这位崔氏公子还抱有一些戒备,但一番接触下来,就如悕雪之前所想,他身上并没有权贵公子的花花之气,或是朝中老臣的官腔气息,而且崔洵既没有因为自己年龄小而轻视她,也没因为悕雪君王的身份而畏畏缩缩。
反而,崔洵说起话来,语言得当且风趣幽默,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尽显崔氏高门的大家风范,悕雪不禁感崔大人教导有方,若是谁家有个小女儿,说不定都想让她嫁给崔霖吧。
想到这里,悕雪不禁掩面笑出来声,崔霖注意到了悕雪的笑声,带着疑惑神情,向悕雪拱手,道:
“敢问陛下,崔霖是做错了什么,才惹陛下发笑吗?”
悕雪听闻,赶忙摆摆手,对于自己刚刚的“歪念头”感到有些羞愧,但转念一下,自己是君主,觉得崔洵优秀值得嫁也是惜才,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说道:
“没有没有,吾只是觉得崔公子一表人才,有才有貌,现今却身居在这国子学,帮裴大人管理这些初出茅庐的国学生,会不会是吾屈才了。”
司马澄听到悕雪忽然这样直白的夸赞一个人,好像还是第一次,不禁轻蹙了下眉头。
“陛下言重了,来国子学是崔霖自己的意思,不会觉得委屈。”崔霖低眉垂眼,恭敬地答道。
“哦,是吗?你自己的意思……这是为何?”悕雪正好奇崔霖来到这里的缘由,刚考虑要不要问他,没想到他却自己主动提起。
“在下早年曾在国子学接受裴大人的教导,自幼仰慕裴大人的才学,未能一直从师心有遗憾,裴大人出任国子学祭酒,在下便自告奋勇来了这国子学。”崔霖说道。
“哦,你之前也在国子学学习?”
悕雪听闻,感到有些惊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司马霁进国子学的时候,崔霖也在?!悕雪回忆一番,她似乎从未听司马霁提起司马佑以外,国子学的其他人,所以真实与否,悕雪也无从考证。
“正是!在下有幸,儿时曾经在国子学,与陛下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