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弄疼你了吗?不好意思呀……我……”悕雪赶忙收回了手,但却把脸凑了上来,然后直接用脸蹭了两下,“嗯嗯,这样应该就舒服了吧,卫铄说我的脸就像刚煮好的鸡蛋吹弹可破的呢,但我从来没让人摸过,你是第一个哦,嘻嘻。”
“不过,你的胸贴上去觉得硬邦邦的呢,看来比我的脸还是差了一点呢。”悕雪的声音里带有女子独有的软糯婉转,悕雪玩够了,抻了个懒腰,仰面朝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绯色的轻纱芙蓉帐,镂雕花纹的安盖,她一伸手摸到的镂空围栏、侧目看到的原木的床柱。
悕雪如梦初醒,一转头,就看到司马澄的棱角分明的下颌,青丝随意地散逸于床榻,白色的寝衣宽大翩翩,袒胸露背,根根分明的手指轻挠着自己的胸前,眉头微蹙,明眸欲张。
悕雪又看到了他胸口上的点点红印,难道是她刚刚做梦戳的?!
原来刚刚那个不是梦啊!!!
悕雪从床上一跃而起,连滚带爬地逃离刚刚那个“温柔他乡”。
连带着丝被,悕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好地上有厚实的软毯,悕雪才不至于磕着绊着。
丝被突然被抽走,床上的司马澄感到一阵凉风,也睁开了眼。
悕雪没想到只有一床丝被,而她这一带,司马澄身着寝衣的样子尽收眼底,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啊!
司马澄看到地上胡乱裹着丝被的悕雪,面露疑惑,羽睫微颤,于是撑着了身体,坐了起来。
“啊!不能看!”悕雪吓坏了,大叫了一声,赶紧爬起来,往外面跑。
司马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没来得及及反应,只见一团丝被朝自己仍过来,他身体习惯性地躲开,一个侧身就正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到了幕帘之后。
刚刚那个是司马霁殿下?
司马澄立刻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的确是自己昨晚睡的里屋,他回想起昨天半夜的事情,是司马霁让他睡的里屋,但为何一大清早,他只穿着寝衣出现在里屋的床上?
跑出里屋的悕雪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脸上现在肯定已经赤如火焰,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拽着幕帘,不想让人拉开,她张皇地看着屋内,发现窗台下的矮榻附近掉落了一床丝被。
对!没错,她昨晚明明是睡在这个矮榻上的,为什么醒来就跑到司马澄的床上去了?!
悕雪赶紧低头看自己的寝衣,还好,非常完整,裹布也还在,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里屋的司马澄盘坐在大床上,歪着头,用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确定了刚刚跑出去之人就是霁殿下,他再次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夜的经过。
霁殿下出去后他就直接睡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觉得胸前一阵酥痒,他还以为是做梦,结果低头一看,发现胸前还真有几点红印,咦?难道真是睡梦中自己挠的吗?
司马澄想不起什么梦,于是摇摇头,将寝衣合紧,遮住了胸口的红印,然后起身,刚刚怎么回事,直接问问霁殿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