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章看着灯光下的李淑贞,丰满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柔情似水的眼睛火辣辣地看着自己,柳义章被李淑贞的突袭弄得不知所措,他不由自主的向远处的茅房看了一眼,心想雨桐咋还不出来,李淑贞接着说,“师傅,我知道你已经有了雨桐,我不在乎,我也知道你喜欢我的身体。”
李淑贞在大胆地近乎有些露骨的表白后,挺着傲人的胸脯直逼柳义章,柳义章看着触手可及的人间尤物,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突然一阵急风吹了进来,屋里一片黑暗......
听见吴雨桐的咳嗽声,柳义章马上清醒过来,他挣脱开李淑贞的纠缠,逃到院子里,做贼心虚,心怦怦直跳。
李淑贞兴奋极了,她摸索着点上灯,抑制着激动的心情,低声喊,“师傅,还是到屋里等吧。”柳义章也不吱声,又等了五六分钟,吴雨桐才从茅房里出来,一副很舒坦的样子,见柳义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不好意思地问道,“笨蛋,等急了吧?我最近好像有些便秘呢。”
好久没听见雨桐骂自己笨蛋了,冷不丁地来上一句,柳义章心里还挺舒服,他也不吱声,只是一脸微笑,李淑贞从屋里走出来,略带歉意地对吴雨桐说道,“露天茅房很不卫生,委屈你了。”吴雨桐嬉笑着搂住李淑贞,惬意地说,“淑贞,这要比在山林解决舒服多了,以后早晨跑步我和义章经常来你家,你可别烦哟。”
柳义章听着她俩谈笑自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偷偷瞄向李淑贞,发现她跟吴雨桐一样一副满足的模样,他催促道,“雨桐,咱们该走了。”李淑贞也不挽留,送他俩出了院门。
李淑贞躺在炕上心中狂喜,在心底大喊,“天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朝鲜半岛连年战乱,尤其与以美帝为首的联合国军开战以来,北朝鲜已伤亡几十万的青壮年男子,男女比列严重失调,地方**又不允许北朝鲜女子与志愿军谈婚论嫁,自己的小姐妹去年嫁的那个男人已经有了三房老婆,李淑贞当然也想光明正大地追求柳义章,但这不现实,无论地方**还是柳义章所在的七十七军都不可能同意,权宜之计,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柳义章和吴雨桐一路无语,跑回了牧鹿原,吴雨桐早已习惯了柳义章的寡言少语,她也没怀疑柳义章与李淑贞的独处,她最提防人的是宋晓菲,每当听到宋晓菲喊义章哥,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宋晓菲看柳义章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柔情蜜意,吴雨桐恨不得把宋晓菲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为了方便晨跑,吴雨桐把跑步穿的衣服放在吴祥森屋里,这样省了很多麻烦,吴雨桐除了晚上睡觉时跟宋晓菲在一个屋,其它时间都和柳义章形影不离,为了不影响吴祥森休息,吴雨桐都是蹑手蹑脚地进出军部,换好衣服后就跑到义章与柳昚住的厢房,与他们一起吃早饭,吃过早饭就要出发了,还没看到宋晓菲过来,就问柳昚,“晓菲咋还不过来?”
柳昚丧气地说道,“她还过来干啥?今天我们去不了种子山了。”吴雨桐这才想起小爹只给了柳昚和宋晓菲两天的采访时间。
柳义章拍拍柳昚的肩膀,骑上马带着吴雨桐向种子山疾驰而去。
走到半山腰时,碰见李淑贞一个人踽踽独行。
“义章,停下来,我要下马陪着淑贞一起上山。”
柳义章勒住马缰,吴雨桐从马上跳了下来,柳义章也不搭话,骑着马径直上山。
柳义章今天教的是柳氏拳法十三式的第一式‘鹞子伏肩撩裆腿’,他先把这一招式完整打了一遍,只见柳义章打得拳似流星,腰似蛇行,起伏转折,一气呵成,他给队员们讲解,这一式糅合了查拳、蒙古摔跤和散打的手法、步法和身法,分别使用了踢、打、劈、撩、按、摔、拿、蹬八个基本动作,为了便于队员们学习,柳义章又把这一式拆解成六个小招式一一教授,反复练好每个小招式后再连贯起来,最后一气呵成地完整打下来,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练习,队员们基本掌握了技术要领,剩下的时间就是重复地练习,柳义章把李淑贞安排在第一排的正中间,两边分别是柳兴章和柳徽章,这位置既能看到正面的步法和手法,又能看清侧面的身法,柳义章教授的时候基本不看李淑贞的眼神,李淑贞也是聚精会神地学习,吴雨桐站在鼓楼上,脖子上还挂了一个望远镜,巡视着全场。
中间休息时,柳义章和李淑贞一起来到鼓楼,吴雨桐把水给俩人倒好,李淑贞的汗水打湿了衣襟,柳义章笑着对她说,“淑贞,这一招式你已经练得很好了,你骑着我的马先回家吧,下午吃过饭再来学习刀法。”
李淑贞诚恳地说道,“谢谢师傅关心,雨桐站了半上午了,要不,也让她到我家休息一会儿吧?中午我给她做好吃的,下午我俩一起过来。”吴雨桐握着义章的手直摇晃,柳义章无奈地笑笑,嘱咐道,“好吧,你俩悄悄走,下午早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