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章见状,就对柳兴章、柳徽章哥俩说道,“让战士们休息吧,你俩陪我上山转转,有些事边走边聊。”
三人走在山道上,偶尔有枪声从山林间传来,徽章问,“三哥,怎么会有枪声?”义章笑笑说,“中午有野味吃喽,兴章,你刚才有啥话不能当面说?”
兴章四处瞅瞅,见山道上空无一人,就小声的对义章说,“三哥,昨天你没事吧?”
“废话!有事的话,我还能站在这儿?”
“三哥,昨天你从文香寺下山追三嫂时,我和徽章不放心,就悄悄地跟在后面,听见你面对山野大声喊雨桐,我错了,我柳义章......”
义章脸一红,轻声骂道,“别废话,拣有用的说!”
“好的,三哥,简要地说你从马上栽下来时,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只见三嫂从路边的树林里一下子窜了出来,抱着你大哭,我和徽章也吓坏了,赶紧跑上前,看你昏迷不醒,我俩当时也吓哭了,三嫂止住哭声反而安慰我俩,说你没多大事,这几天太累加上急火攻心,才从马上栽下来的,是休克性昏迷,让我俩把你抬上马,驮着你回牧鹿原,在路上,她嘱咐我俩,把你送到牧鹿原后不要进军部,而是立即返回文香寺,告诉李文忠等人说你有急事先回牧鹿原了,她还告诉我俩,晚些时候吴祥森军长肯定会到文香寺找我俩问话,了解你昏迷的来龙去脉。”
兴章一口气讲了半天,他捅捅徽章,“昨晚的事你来告诉三哥吧。”
徽章也是先看了看四周,接着兴章的话茬继续讲述,“三哥,昨晚刚黑天,果然如雨桐所说,对了,三哥,叫雨桐三嫂也可以是吧?”
义章点点头,兴章、徽章哥俩高兴地大笑,徽章得意洋洋地说,“我三哥娶了军长的女儿,双柳村的人若知道了,会多羡慕啊,柳老爹与柳老娘会多高兴啊!”
“快说正事,吴军长来干啥?”
“吴军长带着柳昚还有几个警卫员急匆匆地来到文香寺,李团长派人把我俩叫到法堂,吴军长问我俩话时,他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他问我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昏迷的,我俩就按照三嫂嘱咐的话,很认真地向军长做了汇报,军长听完后心情立即好了起来,还表扬我哥俩是三哥和三嫂的好兄弟呢。”
义章心里暗想,怪不得吴祥森昨夜回去后心情那么好,原来是中了雨桐的计谋。
“那雨桐嘱咐你俩啥了?说话总落下最关键的。”义章听了半截,他俩都不讲了,就训斥他俩。
“三哥,不是俺哥俩笨不会说话,是不敢说的。”兴章一本正经的样子令义章苦笑不得,他踹了兴章一脚,“快说,你俩啥时候被吴雨桐给收买了?处处替她打掩护。”
“三哥,以前吧,我觉着你够神的了,但通过昨天的事,我对三嫂彻底服了,人家那才叫料事如神呢,她不但算到了吴军长会来文香寺,来了后会找我俩问话,会问什么内容,算的一丁点都不错,更神的是她也料到了你刚才的表现,再三叮嘱我俩,保密,不能给你讲!”
“你这俩笨蛋,她又不在跟前,你讲了,她又没长千里耳,咋会知道,快讲!”兴章与徽章听义章这么说,一个字也不说了,把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看义章着急起来,徽章小声说,“三哥,你可找了个活神仙当老婆,你刚才骂我哥俩的这句话她都料到了,一个字也不差,你可从来没骂过我俩笨蛋啊,她咋就能提前想到呢?我的亲娘呀,这也太神了!”
义章一看他俩的表情不像是糊弄自己,他俩也不敢糊弄自己,心想雨桐虽然比自己小两岁,但她见多识广,阅历太丰富了,还是以后问她本人咋回事吧,就不难为眼前这俩跟自己一样的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