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把那十几个北朝鲜民兵招呼过来,然后向吴祥森朗声说道,“报告军长,我叫李淑贞,今年十八岁,是牧鹿原当地人,家住新滩里,就在牧鹿原与种子山中间的位置,我是新滩里的民兵连长,跟着我的这些人都是新滩里的民兵,我刚满五岁的时候,父母带着我追随金日成将军到中国的长白山地区打游击,直到日本投降后,我才跟着父亲回到家乡,所以我的中国话比母语朝鲜话说得还好,父亲在去年朝鲜战争刚爆发时就牺牲了,我多次报名参加北朝鲜人民军,因家里已有三名烈士,所以没被批准,跟随我的这些民兵情况跟我基本相似。”
“那些敲锣打鼓的老乡也是你带来的?”
“是的,军长,我们都有上级发的通行证,专门为中国人民志愿军进行前线服务的,刚才看了柳大队长的武术表演感到非常震惊,中国功夫实在太神奇了,我们不奢求加入武术别动队,我们就在你们训练的时候,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练,绝不会打扰你们的。”李淑贞说的非常恳切。
“吴军长,前些日子给咱送粮食的北朝鲜老乡中就有她,我见过,她有一手好枪法,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料。”王石光对李淑贞印象太深了,当时给军部送粮食时,李淑贞曾央求他加入七十七军,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枪法,抬手一枪就把正在空中飞的一只麻雀打了下来,枪法确实是出神入化,王石光当时就连声夸她巾帼不让须眉,但按照政策并没有同意她的参军请求。
吴祥森和蔼地对李淑贞说,“小李,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但这事我说了不算,你得问武术总教练,他同意才行。”
说着,吴祥森扭头问义章,“你看怎么样?如果方便的话,尽量地满足她,这也算中朝合作的一段佳话。”
还没等义章表态,雨桐就跑到李淑贞身边拉着她的手,热情地说道,“武术别动队欢迎你,我叫吴雨桐,是大队长的特别助理。”雨桐在听李淑贞介绍自己情况时,就喜欢上了她,李淑贞的经历跟自己太像了,一看就知道是在军营里长大的,李淑贞高兴地抱了抱雨桐,笑着说,“雨桐,认识你真高兴,我也欢迎你到新滩里做客。”
她俩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义章笑着摇了摇头,他和李文忠、王石光等人陪着吴祥森向种子山高地走去,“义章,敌我双方现在都处在休整期,短时间内不会有大仗打,你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同李文忠一道研究种子山的防守方案,做到未雨绸缪。”吴祥森没有心思欣赏种子山的美景,正像义章曾经给自己说过的那样,他也决心在牧鹿原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以雪砥辛里之耻。
李文忠恳切地对吴祥森说,“吴军长,我建议种子山的防守和布阵,由义章全权负责,我李文忠鼎力配合。”
王石光对义章防守种子山非常有信心,他笑着对义章说,“义章,吴军长把舞台给你打好了,李团长跟你那可是英雄相惜,对你鼎力支持,天气渐已转暖,战士们也不会因为冻伤而影响战斗力,天时地利与人和,你全占了,种子山之战胜利在望哪!”
义章认真地听着每个人的发言,等他们都说完后,才不急不慢地讲到,“我和李团长会认真领会两位首长的指示精神,并彻底贯彻落实,现在,我浅谈一下我个人的看法,种子山战略位置险要,咱们在研究如何防御,敌人在研究如何进攻,这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研究出来的,我想当务之急就是练兵布阵,不单单是武术别动队要刻苦训练,种子山驻防的我五三五团更要刻苦训练,积极备战,在武术别动队集训结束后,通过比武我会挑选出其中的佼佼者,把他们分派到各连队进行武术培训,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因素就是人嘛,只有让战士们平时多流汗,才能在战时少流血。为此,我已经详细制定了种子山驻防部队的训练计划,武术别动队的已经下发并从下午就开始执行,五三五团编制相对完整,三个营的情况略有差异,我毕竟只是一营的营长,尽管李团长一再表态,让我全权负责,心情可以理解,但这种僭越行为断不可取,在其位方能谋其政,越俎代庖不仅不能服众,而且容易给别有用心的人留下把柄,所以李团长你可以把种子山最为重要的高地交给我一营防守,其他高地和其他两个营的防守我可以私下向你提建议,但越权指挥是不可以的,军长和参谋长也不会同意。种子山的地理图,参谋长已帮我分析过了,军长,您同意李淑贞跟我习武,那可帮了我的大忙,她是土生土长的种子山人,可以辅助我对种子山进行实地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