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吴祥森爽朗的笑声,接着听见柳昚高声喊,“请军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义章一听就知道柳昚在给自己通风报信,义章赶紧起来穿衣服,被雨桐一把拉住,义章着急地说,“雨桐,没听见军长他们回来了吗?”雨桐微笑着说。“笨蛋,听我的,躺好。”事到如今,义章只好硬着头皮躺在被窝里,吴祥森推门进来,看到俩人躺在被窝里,随即大声地问雨桐,“宝贝,义章好些了吗?”
“还没有呢,正发着烧呢。”雨桐也大声地说。
柳昚听清了雨桐的话,抬腿就向屋里走来,吴祥森打开门对柳昚说,“柳昚,你自己先睡,义章退烧了再回去。”柳昚犹豫了一下,军长的意思是不让自己进屋看义章,他只好回到厢房,吴祥森赶紧关上门,义章大气不敢出,闭着眼假装发烧,雨桐狡黠地一笑,“义章,你哪里发烧?我好告诉叔叔。”义章不知道雨桐是在捉弄自己,假装迷糊地说,“请告诉军长,我一会儿就退烧了。”看着闭着眼胡说八道的义章,吴祥森忍不住哈哈大笑,听到笑声,义章赶紧睁开眼,发现吴祥森背对着炕坐在凳子上,再看雨桐,正歪着头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义章知道被雨桐耍了,他在被窝里轻轻掐了一下雨桐的大腿。他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又帮雨桐穿衣服,雨桐甜蜜地笑着,待俩人穿戴整齐,吴祥森这才转过头来,慈祥地看着他俩,点点头,然后和蔼地对义章说,“义章,从现在起,我把雨桐就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让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雨桐挽着义章的胳膊,仰着笑颜如花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义章,义章用手揽着雨桐的肩膀,真诚的对吴祥森说,“军长,您放心,我俩都会很幸福!”
“好,好,好,我祝福你们,你俩都是我的宝贝。快,坐下说话。”
义章坐在吴祥森的对面,雨桐到伙房给义章弄吃的。
“义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拿下雨桐,你不光打仗行,追女孩也很有章法嘛!”
义章没想到吴祥森会这样夸自己,他是长辈一点也不避讳小辈的儿女私情,不过想想这么多年他一直与雨桐相依为命,也就理解他急于把雨桐托付给自己的那种心情了。
“义章,你姑姑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吗?”吴祥森步入正题。
义章被吴祥森问得不知所云,心想他啥意思?他想知道我姑姑的事还是我的事?吴祥森见义章一脸疑虑颇不知怎么回答的样子,就把兵团政治部建议提拔他为团长的事简单给义章叙述了一遍,吴祥森直截了当地对义章说道,“我反复考虑,在南京能为了你而影响三野首长的人除了你姑姑柳慕烟再无别人,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雨桐端着一大碗面条走了进来,义章看看雨桐,再看看吴祥森,吴祥森笑着对义章说,“雨桐连人都是你的了,这种事不必瞒着她。”
“小爹,你老不正经。”雨桐搂着吴祥森的脖子娇嗔地骂道,“你那只眼看见我是义章的人了?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好看。”说着两只小手就去撕吴祥森的嘴,吴祥森也不恼怒,握着雨桐的手不放。
义章用筷子搅了搅面,沉思片刻,沉稳地对吴祥森说道,“军长,我姑姑离开野战医院之前,她一句都没问过我在部队的事,包括我陪你去野战医院的时候,也没谈过,我俩在一起谈得最多的是她和王鹏的事,还有她在上海读书的事,她在南京的社会关系更是只字没提,军长,我姑姑就是一名普通的外科医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