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很坚决地摇头:“没有!小时候我确实将开启那个秘柜当成一项有趣的游戏,但长大些父亲又教导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我便再也没去碰那个秘柜,十岁以后,更是连父亲的书房都不常来,每次来也是有事求教,必定趁父亲在时才过来。这一点,父亲心里也清楚的。”
孟琳嗯了一声,皱皱眉:他也不想怀疑玉姝,但玉姝有这个嫌疑,而且嫌疑也很大,可随着她的辩说,竟觉得似乎不太可能是她,如果将玉姝排除掉,那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内贼?
此时还跪着的杜月蓉似乎实在坚持不住了,哼唧两声歪倒在地。
孟琳看看她,叹了口气:“玉儿,将你杜姨娘扶起来罢。”
玉姝才没有这么好心,站着不动。
杜月蓉却一阵挣扎又维持好端庄跪姿,朝孟琳哭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除了老爷和我,还有人可以随意出入这个书房、还会开这个秘柜!可老爷丢了画,却只管冲着我发怒责骂,不问青红皂白、不听任何解释,只说是我偷偷拿了!如今四姑娘一来,只需三言两语,老爷就全都听信她,四姑娘轻轻松松洗脱一切!老爷如此偏心偏向,我就是受着冤屈、跪死了都无妨,却怕老爷您永远也抓不住这个内贼了!”
孟琳:“……”
到底是新宠爱妾,这样眼泪纷纷娇啼声声的,他终究是心疼了,亲自走去扶杜月蓉,杜月蓉半推半就倒进孟琳怀里,大哭着说洗不清这冤屈就让她跪死好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玉姝侧脸看了一眼,却正对上杜月蓉投射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阴冷、忌恨、满含恶意,令玉姝头皮发麻,仿佛置身前世,又陷在杜氏姐妹的掌控中。
玉姝闭了闭眼再重新睁开,然后她眼神清明地朝着杜月蓉露出挑剔一笑。
杜月蓉果然大怒,指住玉姝尖声叫道:“这书房除了老爷,便是你与我可以出入,都会开那个秘柜,分明就是你拿走了老爷的书画,为什么不承认?”
玉姝冷冷看着她:“若无证据,劝你不要乱说话。”
“两个书僮,如意和吉祥就是证据!他们都说是你,那天你来送糕点,在书房呆了半天,定是那时就把老爷的画偷走了!”
“我送糕点至今,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时间里,老爷进过书房,你杜姨娘也无数次进出过书房,如今失了窃,为何单单指着我,说是我偷的?”
对于玉姝这个问题,杜月蓉自有应答,孟琳却无言以对,还有些汗颜:这段时间虽然他去过书房,无奈新婚之际,只要是在府里,杜月蓉总会甜蜜相随,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即便进了书房也是粘粘乎乎分不开,根本干不成正事,更不会费劲去打开那个秘柜,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两副名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