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在水里面摆了几个摆,终于有惊无险的在水洞口打着转然后缓缓的滑了进去,我们几个在水里的人忍不住全部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翻到了木筏上面低低的喘着粗气。
只见进到了水洞里面,这整个世界就好像变了样一样,四周是一片明明灭灭的黑暗,使人没办法看清周围的状况,而我们这并不大的木筏,就好像是深海里的孤舟一样,随时都有被覆灭的可能。
水洞里的水流很奇怪,虽然和平摊湖的湖水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却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外面那乱到了极点的水流在这里面完全都感觉不到,似乎只要我们不动的话,就可以永远的停留在原地。
我们都被这黑暗的世界给震撼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呆呆的看着四周,我借着木筏上的矿灯看着水面,只见那里偶尔还有小鱼水蛇翻过,给这有点死气沉沉的水洞带来了几分生气。
空气中不停的涌来一阵阵的凉风,使人有点遍体生寒的感觉,张静解释说,这是由于水洞里面的水汽冰寒的原因,我们也只是一时间不适应,等过了一会儿适应了也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打亮了手电四处照了照,只见其实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宽敞,除了有水的地方还有两条黑黑的岸道,也不知道上面是铺了什么,而在水洞口的对面则是一条黝黑的通道,我看了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这和普通的溶洞不大相似。
在手电的光柱照不到的地方偶尔会有一片磷火蓝幽幽的亮了起来,给这个原本就有点阴森的水洞带来了一种古怪的诡秘感,那些地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骸骨,我心里疑惑,忙招呼陈添宝和阿依古把船撑了过去。
木筏在水面上轻轻的荡了荡,靠在了左边的岸上,我又挥了挥手,示意陈添宝和我一起下船,然后背起自己的背包,提起了一个矿灯就想要跳上岸。
想不到张静在后面拉了我一把说道,这水洞看起来极不简单,如果到了岸上遇到什么状况的话,能撤就要快点撤,千万不能逞能。
我点点头,率先跳了上去,只觉得地面异常的干燥,原本我已经做好了脚底打滑的准备,可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看来这水洞里的冷风怕是常年不断了,要不然的话这地面早就已经湿得和水田一个样了。
陈添宝跟在我身后跳了下来,然后他也不客气,从我手里接过矿灯就率先走了过去。
我怕他出事,忙跟在他后面,然后招呼木筏上的其他人给我们打手电,手电筒的光柱虽然并不是很亮,但是好几把组合在了一起却也交织成了一片光火,有了这片光火在前头引路,我们走起路来也顺畅多了,不用担心那不知道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危险,不到一小会儿就到了我们刚才看到磷火的地方。
首先被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尚未完工的祭台一样的东西,并不是很宽阔的岸道上面似乎被人用利斧硬生生的劈出了一个硕大的空间,而那个只是建造了大概一半的祭台,就坐落在那个空间里面。
我和陈添宝对视一眼,然后打着手势示意木筏上的人照射一下其他地方,在我们的指挥下,手电快速的向着周围荡了开去,那硕大的空间、未完工的祭台以及无数的尸骨全部缓缓的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那空间是方形的,就好像是一个正方体被硬生生的挤到了山壁里面一样,而那个祭台虽然还没有完工,但是就那一半的建筑也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圆形的祭台,我心里暗暗盘算,这种格局类似我们中原地区天圆地方说法的锥形,只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十万大山的水洞里面?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在成群尸骨里面还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工具,比如铁锹啊斧头啊锯子啊之类,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而在这正方向的空间的墙壁上,还有一排油糟,里面的灯油虽然已经凝固了,但是似乎还可以点燃。我估计这应该是当年在这里建造那个祭台的人搞出来的照明工具,当下我也不客气,点亮了防风火机就凑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水洞的特殊环境,那油糟里面的灯油并没有凝固掉,我的火机才一凑过去,它就立马亮了起来,然后一条火线围绕着这硕大的空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