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有门,你们这些个蚂蟥祖宗说到底也是蚂蟥,这蚂蟥的秉性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你们既然怕火,那肖强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我把手里的火把往那个受伤的小娃子脑袋塞了过去,他又惨叫了一声似乎想要避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像是蚂蟥一样的下半身已经黏在了地上使得他动弹不得,他又挣扎了片刻,整个身子慢慢的小了下去,那应该是皮肤和血肉的地方不停的掉下一只只卷缩着的蚂蟥,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婴儿脑袋差不多大的骷髅头。
我看得暗暗惊心,心想真是冤孽,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早夭了被埋到山里面,尸身却给这些爬虫之流的利用,虽说还没有为祸一方,但是照这样发展下去这砍头谷方圆几十里内怕是人畜难存啊,今天我肖强哥哥也算是替天行道,死后不知道能不能位列仙班,要是能的话我个人还是选择西方耶稣那片,据说那里的神仙不但都是女的,而且比较流行裸奔。
孙南这个时候才逐渐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我身后问道:“强哥,现在我们怎么办?你......你只有一把火把哎......”
他这一声问话把我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的思绪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我看了看前面的蚂蟥大军,刚刚有点好转的头皮又发麻起来,这下我也顾不得替天行道还是位列仙班了,趁着剩下的那两个小娃子有点发愣的当口,顺着余下火把的指引就跑了过去。
又跑了小半分钟,迎面有两个人跑了回来,我一看正是陈添宝和刚才和我一起面对困难的那个老美保镖,我对王龙虽然没好感,但是对这个老美倒是还有点兴趣,于是我兴冲冲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哟,佛润的,散客死威力马吃!”
只可惜这个老美一米八几的身高,我拍他肩膀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灌篮,不过他这个人倒也有趣,听我这么说忙用汉语客气的说:“没什么!没什么!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为了女人插朋友两刀吗?这个道理我也懂,所以就算明知道有危险我也得来救你......”
我当场差点晕掉,这个老美不是把我当成女人了吧?不过我也顾不上解释,只能一打手势指了指后面示意他们快跑,不过我还跑没两步那个老美就拉着了我的手臂,说道:“不成,不成,王龙说要是不解决后面的这些东西,我们就算是跑在快也没有用。”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们前面什么情况?”
那个老美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说:“那个本地人说,唯一的一条出路不知道为什么被泥土堵住了,要想办法从那里过的话需要一定时间,所以他们叫我回来和你们一起争取时间,要是没办法阻止这些东西的话,我们可就全部完蛋了。”
我听得又呆又楞,怪不得有人来救我,原来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啊,而且还把算盘打得劈啪响,想让我肖强哥哥给你们做替死鬼不成?一想到这里我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从王龙他奶奶问候到他没出生的女儿,我估计他家祖坟里面十八代祖宗现在都想来找我算账了。
陈添宝还好说,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但是孙南和那个老美却被我暴跳如雷的样子吓得不轻,我骂了几分钟以后一想不对,要是我继续骂下去岂不是满足了他们的心愿,我等下不但要把小命丢在这里,那个未过门的老婆说不定还要给我搞一顶那么大的帽子带带。
想到这里我再也骂不下去了,向陈添宝打了一个手势,两人就快速的冲了回去,那个老美和孙南在后面直喊:“哎呀,你们两个回来快点想办法!”
我回头骂道:“狗屁,等你们办法想出来了,人走茶凉很久了。”
那个老美在后面半天没有想明白我说了什么,但是孙南却毫不犹豫的跟着我们跑了上来,那个老美一见其他人也跑了,忙也快步的跟着我们跑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阴沉,我也没有计算自从入夜赶路到了现在我到底走了多少时间了,但是我估计现在应该也是午夜了,也就是说在这深处的夜色里面我们已经行走了大半个晚上了,我跑到考察队的大部队边上的时候已经累得够呛,就连呼吸也是一片燥热。
李秋水看到我回来忙迎了上来,喜道:“肖强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么快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