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粮价涨到一个新的高度,粟米四角三分,小米反而较为稳定,涨到了四角一分。
一时间,宛如末日,大街上多了些头插草根的人,城墙根处,乞者日益增加。
盗贼、地痞、帮派,三流九教各色人,恍如从地底冒出来的,遍布整个京城。
就像牛皮癣,四城衙门,各级部门联手打击,也只是稍微遏制,始终会有人铤而走险,一茬一茬的冒头。
这其中牵扯的势力,不要太复杂。
归根结底在于,受灾百姓太大,受灾地域太广,以至于建国以来,数千年时间第一次出现这样动摇国本的情况。
“都衙门下令,开启粮仓,一切拉高粮价者……杀无赦。”
这是上午从巍巍皇宫内发不出来,由第一摄政王亲自颁布。
……
“终于降了。”
范羽坐在后院木墩上,感应者百米外动静,人声鼎沸,各项奔走,百姓喜极而泣,皆欢呼感激。
这些日子,终日惶惶,粮价一日三变,大院内多户人家已经无粮,家中值钱的物件,也大抵变卖。
要不是他提前购买了千斤粟米和小米,供应八户人家吃喝,怕大院里就要饿死人,卖儿卖女是肯定的。
地震过去半个月时间,大夏王朝反应力这么慢?
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夏京城,经济、实力和政治中心,那其他地区恶劣程度,可想而知。
忽地,范羽一转头,就见鹧鸪子堪勘越过墙壁,两人对视几息,鹧鸪子一笑:“范朋友,又见面了。”
范羽没好气的道:“道长好雅兴,正门不走偏要学强人,翻墙走壁,好本事啊……”
鹧鸪子也不尴尬,走到近处,一屁股坐下,好似卸下千斤担子,满脸疲惫苦笑道:“这半月可累死贫道了,差点没能回来……”
范羽一惊:“发生何事?”
“说来话长,半月前不知为何,电闪雷鸣,底气涌动,大夏境内皆有受灾,但最可怕的是,一些躲藏在地底,山林的妖物凶兽,受到惊吓,冲击下山,冒出地面……”
鹧鸪子说到这,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当然,这些都不足为惧……也不知为何,大夏外阳世地膜外,那些凶兽怪物,才是最可怕的。”
见范羽满脸迷茫,摆摆手道:“算了,也是贫道多嘴,此事了解过多,对你没好处。”
便不再多说,反而上下打量范羽,扶了扶胡须,略带不满道:“范朋友这些日子,功课可是荒废不少,不但未捕捉灵气,反而气息浑浊,班杂不堪……”
“道长,你会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什么?”
范羽满脸愁苦,放开自己收敛在体内的气息,顿时一股浊气从勾股之处喷出,冲的鹧鸪子双眼瞪圆,差点把胡须扯断。
“这,这是……浊气?”
“浊气?”
鹧鸪子把木墩往后搬了几步远,惊疑不定的看着范羽:“天地开辟,浊气下降,清气上升,形成阴阳两面,阴面浊气中孕育无数莫名之物,地府便在其中……而清气撑出阳世,便是我们存身之所,乃生灵根基……”
“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何浊气这般重?”
“道长,我……”
范羽莫名感到恐惧,不再隐瞒,原来自天象之日开始,自己食量大增,好在存储了些肉食,但也不敢放开肚子吃。
这些肉食和粮食,进入五脏六腑后,就形成了诸多奇怪的气息。